王谦愈发鄙夷,忍不住抢前几步,松松垮垮施礼,诘问道:“上官说是公务要议,却不知是什公务?”
当然,等得罪完这些粗鄙武夫,名声也打响之后,自己也该功成身退,去南方做任知州或者同知——届时有岳家看顾,就不信那姓孙粗坯,还能找自己后账!
“大人、大人!”
正想美,就听外面又有人慌忙禀报道:“师爷正领着府衙仇通判,往这后院赶呢!”
哈哈!
果然如同自己所料,这二世祖假托有公务相商,主动找过来!
王谦不耐烦呵斥声,随即却听外面那人陪着小心禀报道:“东翁,顺天府仇通判到。”
仇云飞来?!
王谦不惊反喜,暗道那粗坯终究还是忍不住,请仇家小衙内出面——只要他有所行动,自己再见招拆招也就容易多。
“快……”
他险些喊出‘快请’二字,还好及时改口:“你先去问问他,此来是为私情还是公务,若是为私情舞弊而来,恕本官难以奉陪!”
绍宗有插手此案迹象——反倒是听说,他正同仇云飞在查什幼童失踪案。
这倒也符合孙绍宗贯作风,想当初做治中时,他就曾突击整治过,拐卖人口恶性事件。
可这个节骨眼上,不急着捞人,却反倒去查什拐卖案,是不是忒也不务正业?
他这葫芦里,到底卖什药?
在内堂来回踱着步子,王谦心下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,简直恨不能冲去大理寺,揪住那小人得志莽夫,当面问个清楚。
如此来,自己几乎便立于不败之地!
武夫就是武夫,头脑简单、沉不住气!
这般想着,王谦推开房门,脚步轻快到外面,虽是摆出恭迎上官姿态,那眉宇间却满是倨傲。
不多时,就见仇云飞在师爷引领下,大步流星赶过来,因走急,那九銙银带拘束下肚腩,都不禁上下乱颤。
酒囊饭袋!
这傲娇语气,扫方才焦躁!
直听门外那人苦笑不已,有心劝谏几句,却又晓得自己这东翁,最是听不得反对意见。
因而也只能硬着头皮到前院。
而王谦在里间停住脚步,意*着如何在仇云飞面前刚直不阿,借这依仗家世二世祖扬名,心下便有些热血沸腾。
若非那仇云飞级别不够,近年来行径,也实在算不得权宦,他说不得便要喊上几句‘仗义死节就在今日’。
不过……
且不说这有袭击上官嫌疑,单单从武力值上考量,就足以让王谦打消这等作死冲动。
叩叩叩~
就在此时,外面忽然传来阵敲门声。
“不是说?本官现在不想用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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