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执意推辞,孙绍宗也便没有再让,重拾旧题道:“你可曾查过那魏班头根底?”
“小人哪敢查官差老爷根底?!”
洪九先是撇清,随即却又恭敬道:“不过小人倒也打听打听,那魏班头近来出手极是阔绰,甚至还在城外
更奇是,没过多久之后,官老爷们还真就抬走他尸首。
当时妞儿觉得古怪,回去便告诉洪九,洪九当时也并没有深究什,毕竟差老爷们都认可,他个乞丐头又能怎得?
但前两日听说,孙绍宗正在查问小乞丐异常走失事情,而且似乎没有什进展,他冷不丁就想起这事儿。
“小人也怕是自己想多,故而没敢立刻惊动大人,而是派人暗中查访番,发现近年多,吉祥坊王保长名下小乞儿,多有,bao毙而亡。”
说到这里,他稍稍犹豫下,这才又继续道:“而且出面勘验,直都是大兴县魏守根魏班头。”
张成答应声,调转车头就朝着最近茶馆赶去,后面洪九虽也是乘车来,却哪敢在孙绍宗面前显摆?
忙撒丫子,肉团也似追在后面,没几步路就跑气喘吁吁。
不过他累是累,那顾盼间却是颇为自得——等闲市井人物,想跟在孙大人车后面跑,还没这福分呢!
就这般路追到茶馆雅间之中。
孙绍宗居中坐定,洪九才弓着身子道明来意:“小人无意间,听说大人您和仇通判,正在查访城里走失小乞儿,便忽然想起桩蹊跷事儿,或许和您要查案子有关。”
怪不得仇云飞没能查出什呢,原来作案竟是内鬼!
这年幼乞儿,bao毙,倒也不是什新鲜事儿,可堂堂县衙班头,每次都亲力亲为去验看,就实在不合常理。
孙绍宗将这魏守根名姓记下,忽然身手往旁边椅子指指,道:“坐下说话吧。”
句话,便喜洪九浑身乱颤。
但他终究还是不敢顺杆爬,忙颤声摇头道:“折煞小人、折煞小人!大人面前哪有小人坐位?!”
听这话,孙绍宗精神为之振,暗道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——仇云飞那里苦无线索,反倒是当初随手记闲棋,有意外收获。
于是忙问是什蹊跷事儿。
“小人有干妹妹,最是怜贫惜弱……”
却原来洪九干妹妹妞儿,富贵之后未曾忘本,对乞丐中老弱孤寡多有关照,也因此有不少小乞儿与她分外亲近。
约莫今年春天时候,妞儿同几个小乞儿闲聊时,听闻桩怪事,说是吉祥坊附近有个十岁大小乞儿,突然被保长报病故,可差老爷上门验看时,他却还活蹦乱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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