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扬声要喊人,孙绍宗把自己那杯推过去,正色道:“你要真想上进,会去同大哥说说,想法子让你在神机营补个……”
“二哥。”
柳湘莲却摇头苦笑道:“家母去世时,曾命不得再去军中卖命,所以当初才走仕途科举——可惜是个不争气,如今怕也只能依附二哥。”
当初孙、柳二家父辈,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,却被纸圣谕断送性命,也难怪柳母对此心有怨怼。
“那就先跟着在衙门里历练、历练!”既然是母亲遗命,孙绍宗便改口道:“等以后有合适机会,再帮你安插个正经营生!”
搁,等柳湘莲提起茶壶帮着斟满,这才道:“说说吧,你这回是怎想通?当初想让你做师爷时,你可是百般推脱。”
“也说不上是想通。”
柳湘莲使劲抹把脸,颇有些颓唐叹气道:“不过是认清自己斤两罢。”
说完,见孙绍宗定定望着自己,显然是在等着下文,便又苦笑道:“去年夏天老薛过寿,三姐儿也跟去,谁承想却被老薛那婆娘好番作践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孙绍宗已经沉下脸,追问道:“薛蟠是怎处置?”
“没跟老薛掰扯这事儿。”
柳湘莲道:“是王家千金瞧不起人,跟老薛也没什相干——这人,二哥您是知道,素来没心没肺,也不知什是羞臊,可那日回家听三姐儿说起这事儿,这心里、这心里……啧!”
他咂咂嘴,抓起茶水口气倒进去,又提起壶来想要续上,结果只倒个杯底儿,壶里就没水。
“晦气!来人……”
“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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