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!
孙绍宗忽然瞪大眼睛,惊呼道:“难不成是种下?!”
当然,这念头也就是闪而过,孙绍宗如今这局面,也不至于为个丫鬟多费心思。
于是把袖子甩,淡然道:“谢就不必,你只需尽心伺候着姨娘、小姐,也便算没白拉你把。”
说着,便自顾自到尤二姐屋里。
进里间,就见尤二姐坐在烛台前,似乎正在为什事情发愁,竟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到来。
“这是怎得?”
“香菱她……”
“们姨娘今儿有些不方便,爷还是去南边儿屋里吧。”
得!
果然是高挂免战牌。
既然如此,自然只能去尤二姐屋里歇息。
赶出府去!”
丫鬟为情郎,偷盗主人家财物,孙绍宗不多不少,也审过那十来桩,他可不想这事儿出在自己家里。
等赵仲基连声应,孙绍宗这才大步流星回后院。
因传消息,说是今晚上不回来过夜,那堂屋里竟不见多少光亮——估计也是因为昨晚那场盘肠大战,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儿来。
倒是香菱和尤二姐屋里都还亮着灯。
孙绍宗顺口打趣道:“莫不是刚送你那些首饰,被谁给偷去?”
尤二姐吓跳,心虚起身讪笑道:“爷说哪里话,有您这青天大老爷镇着,咱们府里奴才就算有这贼心,也没这贼胆儿啊。”
孙绍宗见她言语间目光闪烁,似是有什事情瞒着自己样子,便正色起来,追问道:“那你又是为何发愁?且如实道来!”
这语气稍严厉,尤二姐顿时扛不住,支支吾吾半晌,终于凑到近前小声道:“不知老爷可曾听说,那姐姐去年夏天生个儿子。”
尤氏去年夏天生个……
“二爷。”
只是孙绍宗刚转过身,晴雯便又在后面喊声,回头望去,却见她把那盆搁在脚下,郑重施礼道:“那兄嫂事儿,多承二爷援手。”
这两年里,她显得清减、忧郁不少,愈发契合那柔弱精致五官,这盈盈拜之下,更堪称是见犹怜。
啧~
当初真该把她分派在尤二姐屋里,那妇人最善撮合……
孙绍宗正犹豫着该翻谁牌子,就见西北厢房里门帘挑,走出个端着铜盆晴雯来。
“二爷?”
晴雯看见孙绍宗也不由愣,诧异道:“您不是要在荣国府那边儿过夜?”
“有些事情,就先赶回来。”
既然已经被晴雯瞧见,孙绍宗便顺势往香菱屋里走去,只是走几步,却忽然嗅到些血腥气,皱眉往那盆里打量,就见那温水里挂着些淡淡晕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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