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如此。”
孙绍宗点点头:“曾有人对臣提起,‘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’说辞,说是殿下近来虽然多有振作,可惜身边却充塞群年少轻狂宦官,天长日久,怕是会被小人蒙……”
“大胆!”
太子初时听到‘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’之说,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等到孙绍宗提起那些宦官,才陡然间醒悟过来,这分明是在说他和那些阉人样,都是没根、少种货色!
当即忍不住,bao吼声,咬牙切齿质问着:“这……这话究竟是哪个逆贼所言?!”
因而这话几乎是摆明,是要驱逐三个小太监——于是乎三人脸上笑容,不觉都有些发僵。
与此同时,太子却是眼前亮,赶苍蝇似挥挥手,喝令道:“退下,都给孤退下!”
那三个小太监心下虽有些不满,却也只能依命而行,到外面喊那些乐师、舞女,股脑远离凉亭左近。
“爱卿!”
等到四下里都清静,太子立刻上前把攥住孙绍宗手腕,目光灼灼问:“不知你今日,又有什妙策要献给孤?!”
,却怎得还敢给殿下上眼药?”
这尖锐高亢嗓音,听就知道是个年轻宦官。
那舞女被砸闷哼声,却连胸前痛处都不敢去安抚,忙手脚并用爬起来,勉力跟上其它同伴舞步。
这节奏虽然很快就跟上,可她那薄弱蝉翼裙子上,却染身浅黄色泥水,又死死贴在臀腿上,恍如是双肉色丝袜般,显得分外扎眼。
将‘怜悯’目光,从那舞女臀腿上挪开,孙绍宗大步流星赶到凉亭前,正待躬身施礼,太子却早在里面连连招手:“爱卿快进来说话,你之间何须多礼!”
“殿下,
那凉森森、滑腻腻手指,直掐孙绍宗起胳膊鸡皮疙瘩。
“妙策谈不上。”
他强忍着心下不适,正色道:“臣只是希望殿下,能够知道人言可畏道理。”
“人言可畏?”
太子眉头皱,忽然警惕起来:“莫非爱卿回京之后,听说什不利于孤谣言?”
听他如此说,孙绍宗倒也没客气,二话不说径自进到亭中。
却见那小亭四面栏杆左近,足足升着四盆炭火,又有三名眉清目秀小太监,正簇拥在太子左右,端茶倒水、捶腿捏脚伺候着。
眼见孙绍宗进来,那三个太监忙都笑脸相迎,连太子也自石桌前起身。
而面对这般礼贤下士做派,孙绍宗却是抢先板着脸道:“臣有几句肺腑之言,想私下里禀明殿下!”
这风雨交加、鼓乐齐鸣,若不大声嘶吼,外面乐师、舞女,绝对听不见亭子里在说些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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