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不觉眉头皱,有心让左右卫士把人赶走,可瞧那女子楚楚可怜模样,到底是有些心软。
“王振。”
于是抬手指,吩咐道:“过去问问,看她到底想干什!”
王振就等着孙绍宗吩咐呢,脆声应,兴高采烈赶将上去,吊着嗓子喝问道:“呔,你这小娘子好生无礼,怎敢挡住家将军去路?!”
他到底也曾在龙禁卫里厮混过,拧眉按刀模样,倒也颇有几分威风煞气。
忙不迭蹿出客厅,将马匹铠甲等应物件,全都置备整齐。
开角门,正待去请孙绍宗动身,却忽见那门外直挺挺跪着人,却正是昨夜弹琴李家三姨太箐娘。
这小娘皮倒还挺执着!
王振看看那见犹怜眉眼五官,再看看那丰熟与柔美兼备婀娜身段,虽然刚吃排头,却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大人亲自验验货。
于是他吩咐左右,先不要理会那小娘子,更不要驱逐她,便匆匆折回客厅。
亲雅哈默道,被定凌迟处死极刑,这李常顺却也没能逃过劫,被努哈当庭攀扯出来,落个私通反贼罪名。
不过鉴于他主动将努哈扭送报官,罗谆特地从轻发落,只判抄没家产,未曾罪及家人。
听这番前因后果,孙绍宗心下稍安,只要不是强抢来民宅就成。
“大人。”
这时王振又贼眉鼠眼道:“卑职还打听到,昨夜弹琴那女子是李常顺三姨娘,想来是荣华富贵惯,受不骤然清贫苦,所以特意来卖弄骚情,向大人自荐枕……”
但那箐娘却未曾有丝毫惊慌,将个臻首点,哀声道:“民妇本不敢冒犯将军虎威,只因时势所迫,才不得不斗胆放肆。”
说着,顺势叩首道:“还请小将军开恩,替民妇通禀声,容民妇在将军面前分说几句。”
这小娘
不过他却并没有道明实情,只公事公办禀报道:“大人,马已经备好,您看咱们……”
“动身吧。”
孙绍宗倒也没多想,大步流星出客厅,到角门附近,眼见三匹马品字形门前,后面两匹背上,又各自背负着霜之哀伤与擂鼓翁金锤。
他便选唯空出来,准备翻身上马赶奔军营校场。
谁知到马前,却忽然扫见门外跪着女子。
“滚!”
孙绍宗瞪眼,把这厮满嘴荤话堵回去,方才听他说那些,还暗赞这厮是个底细,谁知没几句话就又拉起皮条。
顺势脚将王振踹个趔趄,没好气吩咐道:“还不快去备马,今儿咱们去营里吃大锅饭。”
说着,便径自取鎏金山文甲往身上披挂。
王振冷不丁挨脚,哪还敢掰扯什风花雪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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