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
眼下怕是不能继续在这贞顺斋久留，否则贤德妃再派人来，可就不好搪塞过去
。
因而孙绍宗简单
整理
下仪表，便迈步出贞顺斋，打算去对面明德堂躲躲，顺带也看看秦明等人有什
进展。
话说，这贾元春不是以稳重大气闻名？怎得也不想清楚，就派人来？
不过转念想，贾宝玉在民间都被捧成天纵奇才——贾元春这做姐姐，搞个稳重大气人设，又有什难得？
因而孙绍宗先提起这事儿，然后又逼问对方是否真想问个究竟，就是想让对方胡思乱想、自己吓唬自己，继而知难而退。
果然不出孙绍宗所料，那小太监闻言缩脖子，面色变几变，欲言又止两次，最后苦着脸道：“大人，您……您总不能让奴才就这回去交差吧？”
“好吧。”
知道他心下已然怂，孙绍宗‘无奈’叹口气，摆出副‘你舍得死、
就舍得埋’嘴脸，阴恻恻道：“既然你非要问个清楚，本官就……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
…
而更现实顾虑，则是贤德妃到底会不会失宠。
旦自己断然拒绝，必然会得罪贾元春，如果事后她却没有失宠，甚至反而诞下太子……
啧~
这左右为难！
看来传言果然不能尽信啊。
“孙大人、孙大人！”
正暗叹贾元春盛名难副，孙绍宗却又听人呼喊自己。
循声望去，却见那台阶阴影里，依稀又是个陌生小太监，看那鬼鬼祟祟模样，就知道不可能是替皇帝传话。
这怎又
那小太监眼见孙绍宗这般惺惺作态，愈发不敢拿耳朵去接——毕竟在皇宫之中，多听几句就丢掉脑袋传说，可是足足有几百年历史！
因而他仓皇退半步，颤声道：“奴才……奴才先回去向主子禀报声！”
说着，转头便冲出贞顺斋，贴着墙根儿螃蟹似通横挪疾走，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也不知这厮回去，到底要说些什交差。
管他呢，反正自己压根就没泄露半点有用，日后真要是被人揭发出来，也完全可以搪塞过去。
眼下怕是只能先忽悠下，让这小太监知难而退。
想到这里，孙绍宗肃然抬手，指着对面明德堂道：“你可知今天在明德堂里，已经死足足七个？！”
说着，他嘴角微微上挑，露出几颗森森白牙，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盯着那小太监，字句问：“你确定，真要问个究竟？！”
这就是欺负对方信息不对称。
永宁宫试药弄死几个人消息，估计宫里已经传开，但到底为什要试药，却未必有多少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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