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吃饱喝足,守着桌杯盘狼藉,隔窗望向不远处北镇抚司,孙绍宗却是陷入两难之境。
而让他左右为难,正是上文曾提到过,那个异想天开脑洞:
在荣国府时,仇云飞曾度认定贾宝玉那块才是仿冒品,并以此推断出周曦是贾政私生子。
但随着‘私生子’立论被彻底推翻,荣国府也便没
最近三五年间才拆下来……
孙绍宗把这个时间段,同自己推测对照下,心头顿时又多几分把握。
仇云飞却是颇有些失望,于是又拉着那胡师傅追问通有没。
期间倒也不能说无所获,至少他问出在京城里,想请南派高手雕出这块玉坯子,怕是至少有十几两银子。
不过这就更让仇云飞摸不着头脑——既然花大价钱请名家出手,却又为何仿如此四不像?
起先还有些磕绊,后面却是越说越顺畅,而且番说辞和孙绍宗推断大致吻合,甚至还补充不少细节。
仇云飞原本并没抱多大希望,此时听他生手熟手、南排北派说这般‘玄乎’,忍不住追问道:“那你能不能看出来,这东西是那家经手?”
“这……”
胡师傅面露为难之色,支吾道:“最后这修补手笔,京城多数雕工都能做到;至于前面哪位南派师父,倒不是什无名之辈——可单凭这圈云纹,就想要认出是谁手笔,却是万万没有可能。”
“再说瞧这玉上包浆,怕是有十几二十年光景,这些年间,京城南派雕工也换好几茬,再加上内府常常从南边儿征调人手,三五年就又放归……”
要知道荣国府可从未藏着掖着,直是不遗余力宣扬‘衔玉而生’故事,但凡用心打听下,就能把那块玉形貌仿出七八分相似。
却说眼见再问不出别,孙绍宗又叮嘱店家不得对外泄露今日之事,这才带着众人离开宝润斋。
出得门来,仇云飞又问行止。
这次孙绍宗却是铁心要甩开他,随口找个理由,便单人独骑向着北镇抚司而去。
眼见到北镇抚司左近,他却又勒转马头,随便选家街边小店,食不知味填饱肚子。
“等等!”
孙绍宗忽然打断他话,追问道:“这块玉具体年份,你能不能再判断仔细些?到底是十几年,还是二十几年?”
“这……”
胡师傅脸上愁色更浓,讪讪道:“单是常常把玩,和不常常把玩,包浆就能差出不少来——小老二只能根据经验判断,这块玉成型至少有十年以上光景,但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年。”
“至于这修补处,则约莫是三五年间事儿,包浆明显薄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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