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尤二姐那高挑丰腴身影,就从里面急急迎出来,上前行礼道:“偏劳爷挂记,奴先替母亲向爷道声谢。”
孙绍宗见宁国府奴婢,都已经退出两丈开外,便压低嗓音问:“你母亲前儿不是还好好?这怎得突然就病?”
尤二姐掩嘴窃笑着,回眸扫宁国府那几个奴婢眼,这才也压低嗓音道:“母亲这病,实是为二爷您生。”
这病是为自己生?
孙绍宗心下便是激
说着也不顾肩头伤势,扯着缰绳便爬到马背上。
花开两朵,各表枝。
不提卢剑星、沈炼二人,如何返回城外军营。
却说孙绍宗路琢磨着案情,回到自家府上,在角门附近马厩前,将坐骑交给张成打理,正待往后院赶,却忽然扫见里面停着两辆眼生马车。
顺口问句,才知道是尤母得急病,所以宁国府大太太特地来上门探视。
那瓷瓶倒也结实,在密布青苔墙上磕下,竟未曾碎掉,在地上咕噜噜滚动几圈,又到卢剑星脚下。
卢剑星附身拾起那瓷瓶,将瓶塞儿拔去,又恍似没事儿人般,小心扒开沈炼伤口上碎布条,将黑黄色药粉倒上去。
也不知是疼,还是被卢剑星态度所感,沈炼那僵冷面孔终于又生动起来,脸上皮肉纠结扭动几下,吐着浊气道:“大哥,……呃啊!”
却原来卢剑星倒半瓶药粉,忽然伸手摁上去,将那血肉模糊伤口,连同上面药粉,起用力揉捏着。
这下,直如在肉里刺无数枚钢针似,疼沈炼哎呀声,额头汗如雨下。
听这话,孙绍宗心下便又些诧异。
盖因那尤母自进到孙家,衣食住行全不用操心,样样又都是上上之选,短短数月就养心宽体胖,怎会突然得急症?
看看天边还挂着半拉夕阳,孙绍宗稍犹豫,便向着西跨院行去——虽说算不得正经丈母娘,可既然是在自家府上病,总该过去摆个姿态才是。
到西跨院里,就见几个丫鬟婆子,正守在尤母住三间正房前。
眼见是孙绍宗到,她们忙分成两拨,拨迎上前见礼,拨挑帘子进去,向里面尤氏母女通禀消息。
“清醒没有?!”
卢剑星咬牙切齿质问道:“你不是说过,终有日,会堂堂正正坐在上首,让那些衙内、公子像狗样阿谀奉承?!”
“你就是这实现自己誓言?!”
“为个下贱青楼女子,你就把肚子雄心壮志都拿去喂狗?!”
沈炼再次默然起来,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好半晌才又从牙缝里挤出句:“走吧,回营值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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