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装女子接过那小铡刀,往腰间比比,嬉笑道:“这刀下去,不就没子孙?”
原来是宫刑用!
吴水根打个寒颤,随即又觉得这东西正合自己心意——断骚根,看那厮以后还拿什骚扰良家!
这时又听那宫装女子道:“
那柳姓贼人疼额头冷汗直流,连嘴唇都发紫,却还是啐出口带血唾沫,不屑地骂道:“狗入软蛋,你当老子和你样没种?!”
这‘没种’二字,又戳中吴水根肺管子,他恼怒还待加重力道,旁边那宫装女子却上前劝道:“吴大人,您消消气,千万小心自己身子。”
吴水根听这话,还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继续动刑,愤愤挪开脚。
正待再骂上几句解恨,那女子却又伸手往西墙上指,娇声道:“您要是真想动刑,这架子上有是好器具,何必浪费自己力气?”
吴水根听这话,真是正中下怀,眼下他对这姓柳恨之入骨,什口供不口供都无所谓,能解气才是真!
时候,……就把他推开!”
眼见许氏说着,眼泪都下来,再结合那厮说辞,吴水根心中蚀骨羞愤登时少几分,却又反手巴掌抽在许氏脸上,喝骂道:“你这蠢妇,那厮分明就是骗你,你竟然还当真!”
随即恶狠狠丢下句‘迟些再同你算账’,便大步流星出牢房。
到外面,就见两个小校面色古怪守在门口,显然是偷听到夫妻二人方才对话。
吴水根心下羞怒之余,却又忍不住生出些庆幸来。
这般想着,他便来到西墙刑具架前,大致扫圈,谁知竟有多半瞧不出用途,正不知该选哪个好,忽然在架子上发现个小铡刀,款式大小,竟和自己平时切药用相差仿佛。
他不由好奇拿起那小铡刀,问道:“这东西是做什用?”
后面宫装女子瞧,先笑个花枝乱颤,随即才道:“大人真是好眼力,这许多刑具里,偏挑中这口子孙铡。”
“子孙铡?”
“没错。”
幸亏朝廷人提前找上门,否则照自家娘子那硬起来悍不畏死,软起来千依百顺性子,真要是多被那厮哄骗几回,还真没准儿被他得手!
想到那贼厮鸟在药铺里,调戏自己婆娘时候,自己还傻乎乎在墙根底下给他们放哨,吴水根又不禁恨咬牙切齿。
到刑讯室,眼见那姓柳贼厮,已经被扶起来,重新坐在椅子上。
吴水根立刻上前,脚踹在他那骨折右腿上,恶狠狠捻动着:“你这贱坯,既然晓得老子身份,也懒得同你废话,说吧,你到底招不招供!”
“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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