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杨百户说过，即便面对要侮辱尊夫人
威胁，你也是咬紧牙关
句话也不肯说——可若是尊夫人主动献身，或者说半推半就呢？”
吴掌柜挣扎再次剧烈起来，以至于孙绍宗不得不命人死死压住
他，这才继续道：“你大约是想反驳，认为尊夫人绝对不会这般寡廉鲜耻，对吧？”
“可你别忘，现在她已经和从前不样，为求活命，她不惜出卖同党、出卖你们弥勒明王……”
孙绍宗身体微微前倾，直视着吴掌柜那充满血丝双瞳：“甚至是不惜出卖你这个夫君！”
停顿片刻，直到在吴掌柜那怒色中，瞧见丝惶恐不安，孙绍宗这才又好整以暇坐回去，继续用平淡无奇语气道：“经历过这些之后，你又
“咳！”
闹出这
个乌龙，即便以孙绍宗城府，也不禁略有些尴尬，清清嗓子，这才继续道：“越是如此，吴掌柜越是该珍惜身边硕果仅存家人才对。”
“再说你父母在九泉之下，也未必希望你白白送死，还要背负上满腔骂名。”
听到‘满腔骂名’四字，吴掌柜又激烈挣扎起来，不过孙绍宗这次却并没有给他开口机会，继续说道：“其实换个思路想想，你若是弃暗投明立下功劳，日后得朝廷封赏，同贤伉俪衣锦还乡，对吴家列祖列宗而言，未尝也不是种告慰。”
好吧。
头牢牢固定在下颚上。
“总之。”
孙绍宗嗓音仍是古井无波，就好像那根铜管，并非他亲手塞进去样：“这叛教名头你是背定，每个得知此事白莲教众，都会对你唾弃万分；每个同你有牵连人，都会受到白莲教打击报复。”
“当然。”
孙绍宗脸上浮现出丝笑意：“如果你肯弃暗投明，又能立下足够功劳，咱们北镇抚司倒也不是不能出面，帮你把亲朋好友保护起来。”
这套说辞，连孙绍宗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——不过没办法，谁能想到这吴掌柜是个苦大仇深？
总得先找点儿话，把这事儿圆过去才成。
接下来那些，才是孙绍宗原本想对他说。
“知道，你说不定正打着死百念头，可这死，真就能百？”
“不说别人，先说说尊夫人吧。”
话音未落，就听那木床嘎吱嘎吱乱摇，铁锁链哗啦哗啦乱响，就连口球，都被吴掌柜咬咯咯有声。
孙绍宗使个眼色，身旁龙禁卫立刻上前，将那铜管从口球里拔出来。
“呸！”
就听吴掌柜拼命啐口，嘶声怒吼道：“老子家人，早在十七年前就被你们这些鹰犬孙，统统给害死……”
铜管归位，咆哮声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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