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在应急反应上虽然逊色些,可兰心蕙质评价却做不得假,听太子这话语气,便猜到他心下所想,于是微微欠身道:“臣妾也不太清楚,赶明儿让父亲与兄长翻翻族谱,说不定两家还真是亲戚呢。”
啧~
这分明是要自己和太子妃联姻……啊呸,是要自己和太子妃连宗啊!
说实话,这要是搁在太子没断根时候,那绝对是天大好
太子妃连连点头,又向孙绍宗投来感激目光。
“那你还愣着作甚。”
太子虽然熄雷霆,但对太子妃却仍是不假颜色,将胳膊伸,呵斥道:“难道你想让孤,直坐这桌子上不成?!”
太子妃急忙上前,小心翼翼扶着从桌上下来,坐到春凳上。
呼~
关心自己安危,反而想要拖延诊治时间,太子顿时恼。
甩开太子妃搀扶,侧身盘膝坐在桌上,将顶着赤珠紫金冠脑袋九十度折,愤然道:“秦院使本就是父皇派来照料孤,难道孤身体有恙,还惊动不得他?!”
太子妃被他那狰狞面目,唬倒退半步,时竟忘该如何辩解,只连声道:“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、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哪你是什意思?!”
太子双手撑着桌面,把身子扭正,恶狠狠瞪着太子妃。
太子呼出口浊气,随即冲着孙绍宗笑道:“孤闻得爱卿方才所言,真如醍醐灌顶般,若非如此,也不至于会激动过度而惊厥过去。”
孙绍宗淡淡笑,不卑不亢奉上句马屁:“自古因喜极而惊厥者,非真性情不能也。”
“哈哈哈,好个‘非真性情不能也’!”
太子沾沾自喜笑着,看孙绍宗愈发顺眼,有心想要赏他些什吧,又觉得那些区区玩物,配不上君臣两个雄心壮志。
正为难间,脑袋里也不知怎想,忽然回头问太子妃道:“你娘家也是姓孙,又都是祖籍金陵,却不知与孙爱卿家可有同宗之谊?”
自从断根以来,太子妃屡屡喧宾夺主、处处显露精明强干,早让他心下憋股邪火,今儿若是没个合理解释,他便准备股脑都发泄出来。
“殿下。”
就在这夫妻两个几乎反目当口,孙绍宗忽然插口道:“以臣揣测,娘娘怕是担心您突然惊厥消息传出去,会引来外界胡乱揣测,甚至影响朝野舆论方向——殿下,值此关键之际,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啊!”
若是太子妃这般说,太子倒未必能信,可听孙绍宗这分析,再想及他刚刚为自己指明方向,心头恼怒顿时削去大半,只冷淡问声:“孙爱卿所言,可是真?”
“孙大人说,正是臣妾所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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