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见此情景,伸手勾起她低垂臻首,嘿笑道:“小娘子既然想要洒家银子,却怎得连个笑脸也欠奉。”
“大人!”
见他这时节还在逗闷子,平儿不由委屈唤
然而贾宝玉挠挠头,却是脸不甚,显然未解其中真意。
孙绍宗也不好说太透彻,于是在他肩头推把,催促道:“行,反正这事儿也还轮不到你拿主意,尽管过去禀报声也就是。”
贾宝玉这才大步流星进蘅芜苑里。
左右这蘅芜苑只有条山路可通,也不怕有贼人会偷偷摸进里面,孙绍宗也便懒得跟进去,只在那码头左近寻个小亭歇脚。
不大会儿功夫,就见有人匆匆赶过来,在那码头上探问几句,便径自朝着小亭走来,只是将到近前,却又情怯止住脚步。
这镇国府指就是外戚牛家,而镇国府老封君,则指是勇毅伯牛继宗生母,同时也是牛太后弟媳妇吴氏。
这吴氏早不死晚不死,偏死在镇国府被彻查当口,估摸着负责查案*员有个算个,统统都要受到牵连。
毕竟按照嫡庶那套规矩,广德帝是要称牛吴氏声舅母,如今太后尚在人世,又还没能拿到牛家罪证,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,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,免得背上逼死舅母骂名。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。
却说贾宝玉听说镇国府老封君死,当即唬跳,喊上那小厮就待进去通禀。
孙绍宗见此情景,心下暗叹声‘果然’,然后起身将来人叫进小亭之中。
就见来人脸失落道:“她……她让来寻大人讨要银票。”
这个她指自然是王熙凤,而来人不用说,正是被王熙凤勒令在家中禁足,却又被匆匆喊过来讨银子平儿。
正所谓期望越大,失望也就越大。
原本偷偷摸摸,这年多也就那过去,可眼下好不容易得脱身机会,偏又被王熙凤给拦下来,平儿难免心生沮丧。
孙绍宗忙横臂拦住他,小声道:“这事儿别急着嚷嚷,先同你大伯、母亲、哥嫂商量出个章程,再让老太太知道也不迟。”
贾宝玉点点头,往前赶几步,忽然又折回来,迟疑着问:“孙二哥,你说那牛家到底是冤枉,还是确有其事?”
都什时候,竟然还纠结这个?!
孙绍宗无语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瞧这满朝上下,争着跟牛家撇清关系,有哪个关心牛家是不是被冤枉?”
这话意思,自然是甭管牛家是不是被冤枉,先行撇清干系总不会有错——反正这做也不是家两家,就算牛家以后真能翻身,也不敢找这多人后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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