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将那帕子收在怀里,也自没事儿人似,继续往前行去。
却说两人彼此别过之后,平儿低垂着臻首往前走出好段,才终于抑制住心头羞窘,长出口气浊气,正准备加快脚步,返回贾母院里听候差遣,冷不丁前面却忽然闪出个人来!
平儿停下脚步细看那人,不由惊道:“二……二爷?”
却原来拦住去路不是旁人,正是这府上二爷贾琏!
而今儿这贾琏也与往日不同,非但没有涂脂抹粉,还捯饬
见她满面红潮遮都遮掩不住,孙绍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,后来见她目光时不时飘往那座假山,顿时便恍然大悟起来。
估摸着她是瞧见自己凑到那假山前张望,以为自己是在追思当日情境,所以才难掩羞意。
若是换个没人地界,孙绍宗少不得要调笑几句,可那假山后对儿‘姑嫂’,随时都有可能走出来,他又哪敢肆意妄为?
于是忙正儿八经问:“平儿姑娘莫不是专程来寻?”
平儿瞧他这样子,也自警觉起来,把手里帕子往前递,矜持又不失礼道:“婢子方才在路上捡只帕子,瞧着倒不像是们府里东西,敢问可是孙大人落下?”
去提点二哥哥句,就算查出什短处,也千万给他留条活路!”
啧~
看来自己猜对,这马棚失火果然和环老三脱不开干系。
倒是这贾探春,听说素日里与母亲弟弟不是路,每每只向着王夫人和宝玉,如今看来到底是割舍不下母同胞血脉。
她倒也是聪明紧,生怕自己去找贾宝玉说情,会落在有心人眼里,于是先找到袭人头上,再由袭人出面劝说。
孙绍宗搭眼瞧,正是当初在秋千架上善后所用之物,想及那日畅快,心下也不由荡,忙自收摄心神,上前接过那帕子,拱手笑道:“还说掉在哪里,想不到却是平儿姑娘捡去,多谢、多谢!”
“些许小事,那当得起个谢字?”
“不然,这帕子可不同旁。”
孙绍宗本正经胡扯道:“上面‘沾染’好大干系,可是万万丢不得。”
听他刻意强调‘沾染’二字,平儿心下愈发羞窘,忙福福,说是不敢叨扰大人雅兴,便匆匆原路返回。
其实也不用劝说,以贾宝玉那绵软性子,真要晓得那把野火和贾环有关,必然也会帮着遮掩二。
既然仍是贾府宅斗延续,孙绍宗自然懒得理会,悄悄又退回林荫小道,准备继续往水榭行去。
“孙大人这是瞧见什?”
便在此时,个略带颤抖嗓音传入孙绍宗耳中。
循声望去,就见平儿手里捏着帕子,满面羞意站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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