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假尼姑,压根没弄明白事情复杂程度。
没错,最初卫家与孙家结怨,确是出自孙绍祖和卫如松利益冲突,可到如今,双方敌对最大症结却早不在这上面,而在于北静王与忠顺王冲突!
双方背后大佬闹得势同水火,作为附庸孙家与卫家,难道还能私下里冰释前嫌?
大约是瞧出孙绍宗不以为然,妙玉心下更急,再顾不得什道理不道理,哀求道:“还请大人救他
妙玉据理力争道:“就算朝廷不允许您参与此案,您只要暗中调查找到些证据,再交给查案人,不就成?!”
呵呵。
冒着得罪大理寺和刑部风险,暗中调查证据,然后再把功劳拱手让人……
凭什?!
孙绍宗忍不住翻个白眼,无语道:“还是那句话,你凭什认定会出手救他?别忘,他在刑名司里直试图挑战本官,而且卫家和家向来不睦。”
赵仲基就已经跳起来,不过见孙绍宗注意力都在那女子身上,便识趣站在墙角没有开口。
此时听孙绍宗问起,他才连忙躬身禀报道:“这位姑娘到咱们府里,先求见大太太,然后才提起要见见二爷——因大太太发话,小又正巧有些事情要向二爷禀报,就带着她块找过来。”
以贾迎春那遇事则躲柔弱性子,若知道妙玉是想给自己添麻烦,肯定不会答应让她见自己——估摸着这假尼姑应该没跟她说实话。
想到这里,孙绍宗将袖子甩,赵仲基立刻乖巧退到门外。
“说说吧。”
“可是卫公子私下里,其实很佩服大人能力!”妙玉见他说不容置疑,情绪略略有些激动起来,将那酥胸挺,急道:“再说经过天狗吞日时……”
“咳!”
孙绍宗干咳声,再次打断她话。
妙玉也自知有些失言,忙含糊跳过这节:“他也有心与大人和睦相处——而令兄与卫指挥虽有旧怨,可眼下天各方,早已没利益冲突,您何不借机让两家重归于好?”
好个‘以和为贵’想法。
孙绍宗大马金刀往主位上坐,随手给自己斟杯热茶,淡然道:“你凭什认定能救他,又凭什认定会出手救他?”
“大人您素有神断之名,这案子又颇多蹊跷之处,只要您肯亲自出马,必然可以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眼见妙玉空口白牙,讲出来话丝毫没有说服力,甚至连最基本朝廷制度都没弄清楚,孙绍宗忍不住打断她话,摇头道:“先不说蹊跷不蹊跷,身为卫若兰上司,按例是应该要避嫌,根本不可能参与到此案当中。”
“可凡事总有个例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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