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鸳鸯藏身灌木丛时,孙绍宗脚步微微顿,却只见鸳鸯拼命把头埋在胸前,压根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,倒好像她才是偷情*夫银妇般。
瞧她那鸵鸟也似模样,孙绍宗有心要逗弄几句,但想到她就是因为贾赦调戏,才逃到自家府里,便又打消这个
“只是贾琏最近突然收敛性子,结果就把她晾到边儿——不过小红如今仍是整日围着贾琏打转,估摸着这事儿八成也是受贾琏唆使。”
贾琏派林红玉偷走自己衣裳,转脸又送礼物求和……
这葫芦里到底卖是什药?
难道是两次正面冲突都吃亏,所以就想先麻痹自己,然后再施展诡计报复?
如此说来,他偷走自己衣裳,莫非是想要栽赃嫁祸?
于是略略沉吟半晌,又摇头道:“以你家二,nai奶那短视又贪财性子,怕是未必能忍得那长远——这样吧,你回去就说是自己据理力争之下,勉强答应先行垫付部分花红。”
反正便宜大哥,刚从忠顺王手里拿回笔银子,应该足够打发王熙凤。
平儿自是又乖巧应,然后伸手指着地上摆着礼盒,道:“这‘金铃琉璃塔’却是贾琏送给爷贺礼,说是要与爷化干戈为玉帛——当时他还打算亲自上门送礼来着,二,nai奶好说歹说,才算是拦下来。”
原本她提起贾琏,还用‘二爷’称呼,如今却是直言不讳叫起贾琏名字。
贾琏送礼物?
不对!
丢衣裳事儿,怡红院上下都有耳闻,就算他真打算借机构陷自己,怕也只是做无用功。
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扑朔迷离,简直都快赶上卫若兰案子。
不过眼下可不是细琢磨时候,方才与平儿那场酣战,虽说是疾风骤雨般,却也用小半个时辰,若是再耽搁下去,说不准就要露出马脚。
于是孙绍宗又与平儿唇齿相依,说些体己话,然后就与她依依惜别,拎着贾琏送‘金铃琉璃塔’,先行向着花园大门走去。
孙绍宗皱眉打量下那礼盒,心下转几转,却死活猜不出贾琏这做用意是什——记得上个月去荣国府时,他还对自己满是敌意呢。
对!
想起上次去荣国府时情景,孙绍宗忙把那日在怡红院中,林红玉盗走自己衣服事情告知平儿,顺势探问这到底是林红玉自己意思,还是受谁指使。
“小红偷走爷衣裳?”
平儿听这话也是诧异不已,见孙绍宗不似是在开玩笑,这才斟酌着道:“要真是她偷,大约也不是出自她本意——前些日子,这小蹄子傍上贾琏,想要步登天做个姨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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