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亏身后僧人眼疾手快扶住他,否则以他这古稀年纪,说不定就直奔西方极乐世界去。
“师父?!”
“方丈?!”
不过即便是这样,痴和尚也是双目紧闭、人事不省,只急众和尚乱作团。
混乱中,也不知谁喊声:“师父都这般模样,八月初福寿会指定是去不成!
“这……”
戒休难得有些迟疑,半晌才歉意摇头道:“因戒念师弟意外横死,小僧意志消沉,甚少过问寺中琐事,所以……”
戒嗔不耐烦插嘴道:“你等若是不信,尽管去问寺内其他僧人便是,或者干脆向家师打听!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话音未落,就听有人口宣佛号,紧接着从东南方功德碑后面,熙熙攘攘涌出十几个和尚,领头不是旁人,正是五柳白髯痴禅师。
手。”
祁师爷也在旁附和道:“以袖子上划痕角度、长度,和他尾指、无名指勾勒弧度来看,确实像是柄匕首。”
不过他随即又道:“只是眼下还不能确定,他是对方露出歹意之后取出匕首,还是早就将匕首攥在手里——所以他究竟是否心存歹意,恐怕还需要推敲商榷。”
卫若兰在旁蹙眉道:“那凶手又为何要把戒念匕首带走?”
“自然也是为制造野狗伤人假象。”
而痴身后亦步亦趋,激动到满面潮红小和尚,赫然是第个发现戒念尸体玄慈小和尚——原来方才顺天府众人,进行扩大化搜索时候,这小和尚眼瞧着没人理睬自己,便又到庙里喊人来。
“师父。”
“方丈。”
戒嗔、戒休二人忙上前行礼。
痴却是径自越过他们,到戒念尸身前,默然垂首半晌,那几乎被白胡子盖住嘴唇颤几颤,似乎是要说些什,却忽然间脚下个软,仰头向后便倒!
孙绍宗开口解释道:“否则戒念手里攥着匕首,却全然没有与野狗搏斗过迹象,岂不显得突兀?”
顿顿,见众人再没有其它问题,他又扬声将戒嗔和戒休喊过来,询问他们最后次见到戒念和尚,是什时候。
戒休老老实实回答,说是做早课时在大雄宝殿见过戒念面,不过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,并未驻足详谈。
而戒嗔听孙绍宗问题,缺显得颇有些不耐烦,先是嘟囔套‘妖孽害人’理论,最后在仇云飞再三追问下,才不情不愿道:“见倒是见,不过戒念师兄直怀疑贫僧就是幕后真凶,所以隔着老远就避开。”
孙绍宗闻言,又脸郑重向戒休求证:“戒休师父,那戒念生前果然如同戒嗔大师所言,直在刻意回避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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