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却禁不住又忐忑起来,将身子往那儒雅之人身边凑凑,压低嗓音道:“大哥,那昏君毕竟也准备这多年,真要是拼个鱼死网破,咱们会不会……”
后面话实在有些不吉利,因此他便打住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不过那儒雅之人,也早听明白他在担心什,于是不慌不忙把酒盏往桌上放,嗤鼻道:“这正是要选在最近,发动此事原因——那昏君被义忠亲王火器迷眼,门心思想把神机营攥在手心里,因此从城防营、巡防营抽调不少人过去。”
“如今城防营、巡防营里,亲近太上皇勋贵子弟反而占上风,偏那神机营时半刻,也还没有多少新式火器可用——如此来,他就算想要跟太上皇翻脸,又哪来足够本钱?”
“不是还有虎贲营……”
真要想暂时平定这场风波,怕也只有剑走偏锋、兵行险着!
话分两头。
不提孙绍宗临危受命,如何又马不停蹄赶奔太子府。
却说在座奢华府邸后院密室之中,两个华服中年正在大肆庆祝着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儒雅中年听到‘虎贲营’三字,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,边笑边摇头道:“也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,因那虎贲营有拱卫皇宫之责,又是京城中唯只野战精锐,所以他特地挑老成持重仇英坐镇,以免被人拉拢去。”
“可正因为仇英向来求稳,行事不够明朗情况下,他是绝对不会帮那昏君对付太上皇——当然,反之也是亦然,太上皇要想对这昏君下手,仇英怕也不会乖乖听命。”
“不过,这昏君既然失子嗣
六十年状元红陈酿,在癫狂笑声中洒出近半,酒水顺着胡须淋淋漓漓沾湿胸襟,那酒杯主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,将酒杯往桌上重重摔,高声叫道:“痛快、真是痛快!那昏君怕是再怎也想不到,自己竟会落得如此境地!”
“他自然是想不到。”
另人却要文雅许多,端起那北宋官窑酒盏轻轻抿口,托在手心里轻轻旋转着,口中冷笑道:“他搞出什省亲把戏,又故意抬举荣国府那群窝囊废,以为就能糊弄住咱们,却哪知咱们早就窥破他狼心狗肺!”
说到这里,这人又脸上也忍不住浮出些得意之色:“也是苍天有眼,偏在咱们准备动手时候,出天狗吞日异象——如今倒要看他还有什法子,能挽回败局!”
那豪放中年砸咂嘴,摇头道:“说实话,要不是大哥您花重金买通御书房内侍,还真没想到,他平日里蔫不秋儿,竟早就憋着要把咱们四王八公网打尽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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