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闹腾腾往前挤,那排头几人,便身不由己逼到近前。
眼见这几百人越逼越进,周达脸上麻子都吓哆嗦,边颤声质问‘你们想做什’、边止不住往后缩。
可他这退,那些老百姓步子反而更大!
眼见靠周达是不成,孙绍宗立刻挺身从屋里出来,扬声怒喝道:“大胆刁民!你等擅闯府衙大牢,莫非是想劫牢反狱不成?!”
说话间,昂首挺胸迎上去,铁塔似雄武身段,配上身湛蓝色官服,当即就逼得人潮倒卷而回。
该死~
怎这快就漏风声?
“干什、干什?!”
就在此时,个满脸麻子中年*员跳将出来,大声叫嚣道:“府牢重地,岂是你们这些闲杂人等,可以随便擅闯?!”
这人正是司狱周达,作为孙绍宗前任头号忠犬,外加软禁所直属主管,他自然晓得此时万不能缩在后面,让治中大人冲锋在前。
尚生前怕不是什好鸟,多半没少干那偷香窃玉事儿,说不定还曾强行……
如此来,戒律院首座戒嗔嫌疑就更大——为维护法元寺清誉,不方便明着处置戒贤,于是伺机将他杀死灭口,称得上是合乎情理推断。
不过这些都还需要证据来支持,暂时只能算是具备动机罢。
将这些推测先压在心底,孙绍宗又重新勘验起尸体来,很快就在死者鞋底,发现三张银票,数额分别是两张纹银百两,以及张纹银五百两。
这样数额……
再加上不少人都认出孙绍宗
要说周达这嗷唠嗓子,倒也不是全无效果,至少最前面几个气势汹汹百姓,就都偃旗息鼓畏首畏尾起来。
只是古往今来,‘法不责众’念头早已深入人心,因此前面虽然萎,后面百姓却都大声鼓噪起来:
“们也不管什父老不父老,只要能杀那妖孽就成!”
“对,们要为法元寺师父报仇!”
“不赶紧杀那妖孽,等老天爷降下灾祸来,大家伙谁都没个好!”
如果戒贤在庙里负责什职司,倒还算说过去,可若只是个普通弟子,就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嫌疑。
用帕子托着那三张带味道银票,孙绍宗正捏着鼻子沉吟不语,就听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呼喊道:“那妖孽呢,快把它交出来!”
“对,把害法元寺高僧妖孽交出来!”
“杀那妖孽、杀那妖孽,不能让它再继续害人!”
孙绍宗听得心下紧,忙抢到门前推开铁门向外观瞧,却只见外面熙熙攘攘,也不知涌进来多少百姓,个顶个都攥着铁锹镐头、锤子镰刀什,群情激奋喊打喊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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