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宝玉正有些不服不忿,忽听孙绍宗问起贾政行止,不由纳闷道:“若没有意外,家父月底应该就要走马上任,可这又和家母有什干系?家母素来是个贤内助,断不会因为父亲谋求出京外放,就生出怨念来。”
孙绍宗无语拍脑门,郁闷道:“你最近不是在学刑名推理?怎得还是这般不开窍!再问你,世叔此番南下赴任,那祠堂里关着赵姨娘,又该如何处置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
贾宝玉顺口就要回答‘自然是继续关在祠堂’,但他经过这年多种种是是非非,终究已经不是个傻白甜。
以贾母、王夫人对赵姨娘恨之入骨态度,
孙绍宗却不答反问:“先问你,婶婶最近心情如何?”
贾宝玉苦笑声,先把彩霞事情道出来,又无奈道:“彩霞姐姐倒真是个有情有义,只可惜所托非人,环老三味把错处往她身上推,半点担待也没……”
“是在问,婶婶最近心情如何!”
见他话里话外,竟又开始同情起彩霞来,孙绍宗只得重复遍刚才问题。
宝玉两手摊:“身边人做出这等事情,母亲自然是高兴不起来,若非如此,又怎会迁怒到晴雯头上?”
,独自到里面,半真半假埋怨道:“宝兄弟大驾光临,怎也不派人先知会声,为兄也好去门前迎迎你。”
“孙二哥。”
宝玉忙起身见礼,又苦笑道:“二哥要真去外门外迎,咱们两个怕是都要被那些喊冤缠住,脱身不得。”
说着,就满面唏嘘之色。
孙绍宗心下动,顺势调侃道:“怎,瞧些人情冷暖生离死别,就替人家牵肠挂肚起来?依看,你还是先把自家老小看顾好再说吧。”
谁知孙绍宗却摇头道:“迁怒是真,却未必是因为彩霞而迁怒。”
“不是因为彩霞而迁怒?”
宝玉闻言先是愣,随即诚心实意施礼:“二哥若是听说些什,就赶紧告诉罢,也好对症下药,熄这无妄之灾。”
“对症下药?”
孙绍宗摇头失笑道:“恐怕你没这个本事——再问你,世叔月底是不是就要南下赴任?”
贾宝玉听这话,才顿时想起自己来意,忙道:“二哥,实不相瞒,这次冒昧前来叨扰,是为晴雯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孙绍宗抬手止住他话头,正色道:“你为什而来,不用说也知道——但你自己当真已经拿定主意,要在此时与令堂闹上场?”
“母亲那里,自然会好生解释……”
贾宝玉正说着,忽觉有些不对,皱眉道:“二哥话中‘此时’,又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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