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!”
那客人听这话,却比方才担心亲爹时还要紧张上几倍,扯住兄弟胳膊拼命摇晃道:“怎可能跌?这阵子不是日三涨?!跌多少、到底跌多少?!”
“跌足足六钱银子!”
年轻人忙道:“鸿胪寺附近有人摆出两千多枚中品金贝,十四两枚放开发卖!”
听这价格,那客人稍稍冷静些,暗想着自己是九两八钱银子买入,如今也还有不少赚头。
“可惜这玩意儿实在不好买到,否则买几枚回家存上年半载,指定能大赚笔!”
众人正议论热火朝天,却听那店小二忽然又惊乍地叫道:“想起来,听说最近有个乞丐发横财,从府衙买个什乞丐保长名头,想不到竟是这姓洪!”
这是最后句台词,也是洪九唯不晓得台词。
说完之后,店小二也不管食客们都是什反应,便喜滋滋摸着口袋里银子,合不拢嘴傻乐着。
偏就在此时,个年轻人飞也似奔进来,到西北角桌前,喘着粗气道:“爹……爹……爹爹……”
!”
洪九听这话,立刻勃然大怒跳将起来,摆出副怒发冲冠架势,破口大骂道:“这遭瘟王大户,怎得竟骗到老子头上来?!不成,得找那孙子去!”
说着,拎起鸟笼子,顾头不顾腚奔出去。
厅中众人不觉都是阵哄笑,心下却又是艳羡不行。
方才发话那人,更是摇头道:“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,竟然把这上品陶朱金贝给弄丢。”
不过这早上就跌六钱银子,若是再继续跌下去……
“走!”
那客人把手扬,道:“回家带上存下金
那桌上客人被唬跳,蹭蹿将起来,攥住年轻人胳膊道:“咱爹怎得?早上出来时候,不还好好?!”
那年轻人把头摇拨浪鼓般,跺脚道:“不……不是咱爹!”
那客人先是愣下,随即便松懈下来,无语道:“既然是你岳父出意外,那找有什用?”
“也不是岳父!”
年轻人都快急疯,使劲捶几下胸脯,字句道:“是金贝,金贝跌!”
旁边坐上有人嬉笑道:“您没听他说,是去年捡到,那时候枚上品金贝也不过才二两银子,谁又能想到半年多功夫,就已经涨到天上去?!”
“可不!”
又有人搭腔道:“如今谁家里要有枚上品金贝,还不得跟眼珠子似护着,哪里会让别人捡便宜?”
“别说是上品,就是中品眼下也值钱紧!”
“听说有人三两银子买十几枚,两个月足足翻四倍不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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