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时候,你还发什狠有什用?”
平儿搡她把,没好气道:“赶紧想想自己到底中意那个,趁早求老祖宗恩典,才是正经道理!”
说起‘中意’‘恩典’,鸳鸯脸上顿时显出些酡红之色,捏着帕子期期艾艾,再不见往日里爽利模样。
好半晌,才见她把个名字挂到嘴边儿。
只是平儿却抢先道:“这个却是不成!别忘他刚被二老爷教训过
见那小丫鬟捧是匹绸缎,也便没太在意,只冷笑道:“你倒真是殷勤紧,如今眼里怕是只有二,nai奶,没有这个二爷吧?也罢,等哪日被人踩在下面,可别怪二爷不念旧情!”
说着,将袖子甩,便过门不入去外书房中。
目送贾琏渐行渐远,平儿默然沉吟半晌,暗道他这话似是若有所指,莫非是院里哪个丫鬟,不声不响攀高枝儿?
她之所以怀疑是内部有丫鬟‘偷嘴’,而不是贾琏要从外面‘引进’什新人,是因为若是从外面聘娶姨娘,理所当然就比通房丫鬟金贵,压根用不到‘踩在下面’四字。
既然用这四个字,显然贾琏话里所指那人,原本身份是不如平儿。
屋里人,却怎好再明目张胆与孙绍宗有所勾连?
“你怕个什?!”
眼见平儿露出迟疑之色,王熙凤立刻挺直娇躯,也不顾那袍子里颤巍巍春光乍泄,横眉立目呵斥道:“若他还敢胡闹,就住到祠堂里去,瞧他到时候怎跟老祖宗交代!”
平儿见她恼,再不敢多说半句旁,忙从私库里取匹鲛绡纱,到外面让小丫鬟帮忙捧着,匆匆向院外行去。
谁知出门,迎面就与贾琏撞对头。
想通这节,平儿有心回去禀报,却又恐耽搁与孙绍宗会面。
因此略犹豫,便暂时把这事儿压在心底,挑起灯笼匆匆去老太太那里。
却说到老太太院外,平儿托人喊出鸳鸯,把王熙凤那番话转述,又关切道:“这事儿可千万耽搁不得,何去何从,你得赶紧拿定主意才是。”
“这还有什好拿主意?!”
鸳鸯听这等消息,早恼得把下唇都给咬肿,此时脸决然道:“就算绞头发去做姑子,也断不会做他姨娘!”
平儿刚要躬身行李,贾琏先把脸沉,没好气呵斥道:“这大晚上,你又想去哪里鬼混?”
自从上次平儿当着众人面,与他唱起反调,贾琏对平儿态度也便落千丈。
“回二爷话。”
平儿淡定自若往身后指,道:“是二,nai奶让奴婢给老太太送些东西过去。”
贾琏哪里识得什‘鲛绡纱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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