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这强颜欢笑,却如何瞒得过那阅男无数伪娘?
当即就起狐疑,退后半步道:“大爷莫非不是来取乐?”
这话出,那肌肉猛男便快步赶过来。
“别误会。”
贾芸忙解释道:“这次来,其实是想向贵宝号取经。”
蒙羞被好兮,不訾诟耻。
心几烦而不绝兮,得知王子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而在这幅墨宝下面,分别站着两个男子,其中个赤着上身,露出古铜色强壮肌肉;另个却是眉目清秀皮肤白皙,几如女子身穿男装般。
贾芸目光在那清秀男子身上略停留,那人便扶风随柳似上前,娇滴滴福福,脆声道:“这篇《越人歌》,原是歌颂两个男子相见恨晚故事,却常被人拿来引诱心怡女子,大爷您说可不可笑?”
擦手,不屑道:“这事儿本大人早就查到,还用得着你说?”
“大人听小人说完啊!”
洪九差点屁股坐在地上,却仍是斜肩谄媚道:“小人还查到,这个冒名顶人名叫温世杰,原是河北人士,因去年那场洪水才流落到京城,他还有个妹妹叫温世诗……”
“他还有个妹妹?!”
仇云飞听到这里,又是喜不自禁,忙催促道:“这温世诗人在何处?快带本官前去寻她!”
“呦~”
那伪娘将兰花指挑,戏谑道:“来们这儿大爷,有哪个不是来‘取精’?”
“……不是那意思!”
贾芸愈发尴尬,直抓耳挠腮道:“其实家养两个小厮,原本倒还‘使得’,最近竟生出不少胡须,还跟
贾芸仔细观察,见他虽有喉结,面上却是并无半点儿胡茬,那嗓音也透着磁性,若不细听,便与女子般无二,心下不由暗道自己果然找对地方。
但他面上却是淡淡,似笑非笑问句:“你莫不是对每个进门人,都要如此解释番?”
那伪娘掩住嘴巴,咯咯娇笑几声,凑到贾芸耳边细语道:“大爷说笑,若是遇到进门之后,对这《越人歌》熟视无睹粗人,可没兴致与他多费唇舌。”
他这番举动,若是施展给那些迎男而上‘好汉’,自是色与魂授。
但贾芸虽然来到此地,内里却委实是个纯爷们,时只弄满身鸡皮疙瘩,却又不敢露出破绽,只强笑道:“却不知你们这里,哪个能做得主?”
眼瞧着这位仇大人是个急性子,洪九自然不敢怠慢,忙引着仇云飞匆匆去。
话分两头。
却说贾芸进那心悦居,眼就瞧见墙上墨汁淋漓《越人歌》:
今夕何夕兮,搴舟中流。
今日何日兮,得与王子同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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