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是这事儿,亏孙绍宗方才还提心吊胆,怕他是来给哪个重犯说项呢——不过寻求外放事情,合该去求宫里贤德妃,却怎找到自己头上?
正疑惑间,却听贾政又道:“虽说是定下主意,要去外面躲两年清净,可这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那逆子,所以也只好厚着脸皮上门,求贤侄在离京之后,千万多看顾他些,莫让他再与那些狐朋狗友,惹出什
孙绍宗微微愣,忙上前行礼,又埋怨孙承业道:“贾世叔什时候到,你怎也不通禀声?好出去迎上迎!”
孙承业还未开口,贾政却先笑着摆手道:“莫要错怪他,是怕耽搁你公务,所以才让他不要进去禀报。”
孙绍宗本来也就是做个姿态,听贾政这般说,便直接揭过这茬,好奇道:“世叔今儿怎有空,到这刑名司中做客?莫不是有什事情,要交代小侄去做?”
“这个……”
贾政略踌躇,孙绍宗顿时晓得,他大约是有什难言之隐,于是忙吩咐孙承业先行回府,又反锁房门,这才回到贾政面前,躬身道:“世叔有什吩咐,尽管道来便是。”
且不提洪保长在乞丐堆儿里,如何享受权利带来快感。
却说眼见快到散衙时候,孙绍宗也终于得到最新质询笔录。
不出所料,田家和许氏果然早就存在利益冲突。
这田彪和大哥田虎二人,分别在宋长庚茶叶铺子里担任掌柜和账房,近几年当中,账目上颇有些不清不楚,因此许氏直想安插自己人手进去,却都被田家借宋长庚名义推拒掉。
然而旦许氏带着铺子改嫁,再打宋长庚旗号可就不灵,届时田家兄弟二人,肯定会被积怨已久许氏扫地出门。
“其实也不是什正经事儿。”
贾政见他郑重其事模样,先苦笑两声,又叹口气道:“那天情形你也瞧见,不过是想教训教训那逆子,却险些惹来场大乱。”
“自那之后连病几日,倒真是想通,左右这逆子教不好、也管不得,不如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世叔意思是……”
“准备谋个差事,去外面躲两年清净。”
当然,这只能证明他们有作案动机。
至于究竟是不是田家为扭转局面,找个酷似宋长庚人冒名顶替,就要看仇云飞接下来调查结果。
将那质询笔录,与原本案宗归拢在处,眼瞧着外面也已是夕阳斜斜,孙绍宗起身给墙角鹦鹉添些水,便准备招呼孙承业起回家。
谁知到外间,竟发现身官袍贾政,正捧着茶杯端坐在客座儿上首!
“世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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