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云飞将个汗渍渍胸脯拍山响:“回头就派人去查问那什聋老大手下,看洪九是否说谎话。”
“这事儿倒不用太急。”
孙绍宗摇头道:“意思是,趁着证人们都还在外面,你再去仔细查问番,看宋长庚回来之前,田家与许氏关系如何,可曾起过什纷争。”
“大人意思……”
仇云飞皱眉迟疑半晌,方试探道:“莫不是真怀疑,那宋长庚是个冒牌货?而
那声音虽然没有夹杂任何情绪,却还是唬洪九缩脖子,颤声道:“小人、小人做过两年书童,书没读过多少,字倒还认得几个。”
“既然识字,那就好生瞧瞧府门外告示。”
孙绍宗说完,起身施施然到后堂。
刚将那‘乞丐保甲制’告示贴出去,就遇到这个口齿伶俐、条理清晰乞丐,偏又正好受丐头欺辱,倒正好拿他立个榜样。
当然,孙绍宗也并没有完全把话点透,若是洪九是个不开窍,糊里糊涂错过这天赐良机,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没福气。
前,他是直跟在身后!”
他是唱惯莲花落,这洋洋洒洒气惯之,竟丝毫不给那田彪插嘴机会。
而听完这番话,孙绍宗也是毫不迟疑,拿起惊堂木‘啪’拍,沉声道:“既然案情尤有疑点,此案便暂且押后再审——来人啊,将许氏先行收押!”
“大老爷!”
田彪听这话,又跳起脚来:“这银妇都已经亲口认下,是自己杀长庚哥,您怎还要……”
“退堂!”
仇云飞替他喊声,也忙跟着到里间,三下五除二把那官服扒下来,赤着膀子抄起条湿毛巾,正待好生擦擦身子,忽然发现孙绍宗正瞪着自己,忙将那毛巾双手奉上,陪笑道:“大人先请。”
这小子整日里与赵无畏搭档,倒是学越来越狗腿。
孙绍宗心下吐槽着,不客气接过毛巾,边擦拭着额头汗水,边吩咐道:“待会你去……”
“大人放心!”
“来人。”
孙绍宗略略提高音量,从签筒里抽出两只红漆竹签甩到地上,淡然道:“将这几次三番咆哮公堂狂徒掌嘴二十,去去他嘴里那些污言秽语。”
左右立刻闪出几名衙役,拢肩膀拢肩膀,揪头发揪头发,把田彪摆成个‘仰望星空’造型,又有人抄起三指宽戒尺,抡圆便是通猛抽。
只几尺下去,那田彪两瓣嘴唇就肿香肠仿佛,满口黄牙也不知掉几颗,却压根来不及吐出,只能混着血水股脑吞进肚里!
伴随着田彪含糊不清惨嚎,孙绍宗又淡然问道:“洪九,听你方才谈吐,可是曾读书识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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