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沉默半晌,他也只得把李纨拎出来充数:“荣国府风气是差些,但其母李氏却是书香门第出身,乃系前任国子监祭酒之女,称得上是家学渊源,有她时时在旁督促,想必兰哥儿也不至于行差蹈错。”
于谦却是只是摇头道:“若能学孟母三迁,弃这荣国公府富贵与糟粕,倒还……”
话说到半,他不知为何竟忽然呆愣住,两眼直勾勾盯着孙绍宗,半晌不发言。
“廷益?廷益!”
孙绍宗喊两声,正待伸手去摇,冷不丁于谦把攥住他手腕,激动道:“那李氏既然唤作李氏,其父自然也是姓李喽?!”
点评贾政,于谦便也不准备藏着掖着,干脆又把贾宝玉、贾琏也都议论番:“至于那贾宝玉,虽有些才情天分,偏又是个懒散惯公子哥儿,即便时受激生出上进之心,怕也难做到持之以恒。”
“那贾琏更不用说,整日里沉沦在酒色财气之中,便连家中妻妾都难以制衡,若非是仗着祖辈余荫,此等人实在是不值晒!”
荣国府里四个男主人,他口气点评三个,唯独没有提及那贾赦。
来贾赦毕竟是孙绍祖岳丈,为尊者讳乃是惯例;二来,贾赦这等出名老混账,也实在没什好点评。
听他说罢,孙绍宗便失笑道:“听你这说,堂堂个荣国府竟是毫无可取之处啰?”
他向来是条理分明人,如今却说出这等胡话来,时还真叫孙绍宗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不过于谦说完之后,立刻也发觉自己失态,忙松开孙绍宗手腕,拱手道:“小婿唐突,敢问那李夫人之父,可是李守中李老大人?!”
若问李纨身上都有那些特征,孙绍宗绝对是张口便来,可要问她爹叫什名字,孙绍宗却哪里晓得?
毕竟这李祭酒也死有七八年。
不过于谦也并未指望孙绍宗能答出来,问完之后,便又自言自语道:“听说守中公膝下只有女,如此说来,他那些绝版孤
“并非如此。”
于谦摇头道:“这荣国府几家姻亲,倒都是上上之选——贤德妃、王太尉、扬州甄家,这三门姻亲只要有家屹立不倒,也便足够与荣国府守望相助。”
说完,他两手摊道:“只是这些都是远水,便是再怎汹涌,怕也洗不掉荣国府中污浊——‘出淤泥而不染、濯清涟而不妖’固然也是有,却实乃是少见异数。”
说到底,于谦还是怕贾兰这棵小树苗,被荣国府大染缸污本性。
而孙绍宗也实在不好昧着良心,替这荣国府家风涂脂抹粉——当然,和旁边宁国府比,这荣国府又算上是白纸般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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