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猜到她听这消息,心下肯定会忐忑不安,所以孙绍宗才要趁夜前来,好生宽慰
虽心里明白,孙绍宗这是故意逗自己开心,阮蓉还是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,掩着嘴道:“好好个美人儿,到老爷嘴里却怎得跟头牲口似?”
孙绍宗毫不犹豫道:“是拿她当人用,还是当牲口使唤,不全在你句话嘛。”
眼见阮蓉愈发笑欢畅,那半掩薄衫都松脱些,露出抹耀眼白皙来。
孙绍宗便忍不住起兴致,伸手攥住她那两只皓腕,嘴里嘿嘿笑道:“总吃药也未必是什好事,不如用些别手段,助娘子发发汗如何?”
阮蓉瞧孙绍宗那嘴脸,如何还不晓得他是动‘小鸟医人’念头。
汤。
阮蓉此时正倚在床头,比对针线婆子新缝制鞋样儿,见孙绍宗过来探问,便把鞋样往簸箕里丢,摇头道:“不过就是偶感风寒罢,如今吃几服药,早好大半。”
说着,又笑道:“方才还和石榴说起,明儿便去望江楼看戏呢。”
孙绍宗却是不容置疑道:“明儿就算,还是过两日再说吧,反正共要唱五天呢——话说蒋玉菡这戏排演还真不错,听人说与般昆腔大相径庭,已经算是另开派格局。”
“老爷既然不许去,偏还说这般诱人!”
当即面上便生出些红晕来,却将孙绍宗两只爪子拨开,娇嗔道:“老爷莫要胡来,若是妾身害你染上风寒,过两日怎好去迎那美人儿回府?”
两人推推搡搡好阵,孙绍宗终究也没能得逞,阮蓉又吩咐石榴把饭菜送到里书房里,他便也只好夹着尾巴去。
却说孙绍宗到书房,先独自填饱肚子,眼见天色也不早,便反锁好院门与房门,穿窗越墙轻车熟路,摸到那正院当中。
他趴在墙头‘布谷、布谷’叫两声,绣橘听见忙出来相迎。
确认里面没有外人在,孙绍宗便翻墙进去,大摇大摆进堂屋,却只见贾迎春心事重重上前福福,怯声道:“听说那哥哥,今日犯浑冲撞二爷?”
阮蓉白孙绍宗眼,忽然话锋转,嬉笑道:“听说,宁荣二府公子哥儿,今儿为那尤二姐跟老爷冲突起来,却不知究竟是什样美人儿,竟有这许多人惦记着——老爷也不说把人带回来,好让奴家跟着开开眼界。”
啧~
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是不在乎呢,这听说尤二姐被人追捧,言语间便开始泛酸。
孙绍宗心下无语腹诽着,面上却是大咧咧道:“这还不简单,改日把她牵来,让你好生瞧瞧牙口!”
‘瞧牙口’说都是牛马牲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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