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奈何,只得乖乖离怡红院,准备回自己下处休息夜。
却说她提着灯笼路匆匆行来,眼见到院里,就见自己那西厢房中竟是灯火通明。
平儿心下有些纳闷,把那灯笼挂在树上,小心翼翼凑到窗户底下,就听里面个妇人放荡娇笑着:“多早你那阎王老婆咽气儿才好,也省得你整日偷偷摸摸,好好个二爷,倒像是个家贼似。”
又听贾琏无奈道:“她死,再娶个也是这般,又能怎样呢?”
那妇人便又道:“她死,你倒时
平儿却把头摇拨浪鼓般,笑道:“老祖宗那里片刻少不得你,可不敢跟老祖宗抢人,你还是乖乖回去伺候着吧。”
“老太太最是体贴人,知道是替你守夜,指定没有二话!”
“不必,其实也……”
“别跟客气……”
两人这里正互相争执不下,冷不丁门外忽然又走进人来,大包大揽道:“行,你们两个不用争,晚上在这儿盯着就成!”
四月初七。
贾母身边最受宠大丫鬟鸳鸯,踏着夜色匆匆进怡红院。
先到东厢查探宝玉情况,见他那里姑娘、丫鬟挤满坑满谷不说,甚至还有几个宫里来女官伺候着——屋里几乎都要插脚不下,也实在没什好担心,于是她便又去西厢房里。
这里却是王熙凤暂居所在,那日姐弟二人双双闹起魔怔,为免得分开之后照看不周,贾母便做主,让两人各占怡红院东西厢房。
至于那堂屋,眼下却是没人敢胡乱靠近。
两女循声望去,却竟是司棋走进来。
原来听说宝玉、王熙凤中邪祟,贾迎春也是心焦不已,又赶上孙绍宗领命暂驻在荣国府里,时也得不着宽慰,每日里便坐立难安。
司棋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,干脆寻孙绍祖告个假,主仆三人也回贾府探视。
贾迎春如今与惜春住在起,身边又有绣橘伺候,让司棋代替平儿值上夜,倒也没什不方便。
再加上鸳鸯、司棋都是说不二性子,平儿却哪里拗过她们?
到西厢这头,却是婆子和管事媳妇儿居多,原本还应该有个李纨在这里盯着,只是昨晚上在家‘感风寒’,今儿实在是来不得。
既然没有正经主子在,鸳鸯便径自寻平儿说话。
眼见平儿脸上透着疲惫之色,问才知道她已经足足守四天,虽说睡觉吃饭都没耽搁,精神头却熬半点不剩。
因两人平日关系最近,鸳鸯便直言不讳劝道:“你便是再对她忠心不二,也没有不顾自个死活道理——要不晚上在这里盯着,你回去好生歇上歇!”
“可不敢偏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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