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二贼果然动心思,于是便按照计划,假装要帮马应爵再祸害名良家女子取乐,将他骗出城去绑。”
“只是他们没想到是,当时其实已经起杀心,要送这三个无耻恶贼起归西!”
“于是昨晚再次提议,
被这眼所慑,她甚至都没有生出半点反抗之意,便匆匆退出去,还乖巧带上房门。
赶走秦如霜,孙绍宗便大马金刀往秀墩上坐,道:“字收下,你如何绑架马应爵,又是如何把他连同自己同伙起杀掉,是不是也该交代下?”
“唉~”
那男人长叹声,也重重坐在秀墩上,幽幽道:“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啊!李某少年时便中秀才,也曾恣意轻狂过几年,谁知后面连续五次秋闱,皆是铩羽而归,便连祖上传下来家产,也早便被败光。”
“那日与两个狐朋狗友起吃酒,酒到酣处,他二人忽然道出桩隐秘,却原来他们都曾做过那马应爵贴身小厮,更曾与那马应爵做过桩伤天害理之事!”
那首墨汁淋漓《将进酒》。
旁先不说,那舍其谁狂放之气,真恍如要透纸而出般。
即便孙绍宗不是什行家,却也看得出这字绝对已经登堂入室。
啧~
他砸咂嘴,有些惋惜道:“你说你有这手艺,去给人写个牌匾什,不样能挣个盘满钵满吗?”
“那是在三年前,马应爵春闱……”
“三年前案子,本官已经查出来。”孙绍宗打断话,道:“你只说此案便是。”
“大人果然不愧是神断。”
李秀才苦笑声,便又继续道:“在下得知此事之后,原本想去官府报案,但那二贼却很快便清醒过来,还生出杀人灭口心思。”
“无奈之下,只得虚以委蛇,劝他们骗马应爵出城,绑他勒索票大,还宽慰他们说:反正那马应爵心里有鬼,事后绝对不敢报官。”
那书生面色数变,最后终于苦笑道:“不瞒阁下,学生苦练书法十余载,却直徒有其型不得其势,直到昨日胡乱在门上涂几个字,才忽然茅塞顿开。”
说着,他丢掉手里毛笔,指着那《将进酒》道:“这幅字是学生毕生杰作,怕也是这辈子最后幅字,若是把它留给青楼女子亵玩,实在是心有不甘——不如赠与阁下如何?”
正所谓当着和尚不骂秃子,那秦如霜好歹也号称回春楼名妓,听他这般说,便忍不住嘟起嘴来想要抱怨两声。
“出去。”
然而孙绍宗目光,往她身上瞟,淡淡吐出俩字,便将秦如霜到嘴边儿娇嗔,全都又堵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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