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时,贾迎春便是死心都有,她即便再怎怯懦、顺从,到
绣橘虽然厉声呵斥,却哪里拘束住她们?
就在这时,孙绍祖也面沉似水走进院子,那些莺莺燕燕们忙不迭上前行礼,就见孙绍祖把袖子甩,不容置疑命令道:“各自在配房里寻地方住下,把那精神头养足,晚上老子要搞个大场面!”
众莺莺燕燕忙都乖巧应,大多数脸上都透着欣喜与幸灾乐祸。
孙绍祖这才背着手大踏步进堂屋,斜藐刚从地上爬起来贾迎春眼,见她面带泪痕见犹怜模样,便冷笑道:“怎,司棋已经把事情跟你说?”
贾迎春惶恐点点头,顺势便把那瓜子脸藏在胸前。
面守着大门,和太太有些体己话要说。”
绣橘虽是百般不愿,却也只能三步回头到外面。
等他离开之后,司棋又盯着贾迎春上下打量好半晌,这才沉声道:“昨儿老爷派人连夜去寻那仙长,打听可有补救之道,今天早得四个字回信,太太不妨先猜猜上面写什。”
四个字?
贾迎春顿时生出些不好预感来,颤声问:“写什?”
孙绍祖大马金刀往那秀墩上坐,沉声道:“你既然毁求子秘方,和外面那些不会下蛋便宜货,就没什区别——晚上起陪老子乐呵乐呵,也让她们瞧瞧这国公府小姐,在床上浪起来时,和旁人究竟有什区别!”
贾迎春听得此言,恰如五雷轰顶般!
刚擦去泪水,顿时又滂沱而下,她软软屈膝往地上跪,哀求道:“老爷!还请老爷饶吧,这……这……这万万不成!”
“成与不成,老子说才算!”
孙绍祖咬牙切齿道:“老子娶你过门,就是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,眼下既然已经亏老本,少不得也只能收些利息,爽快爽快!”
司棋字句道:“无能为力!”
话音未落,迎春便已经软绵绵瘫倒在地上,只觉得自己世界已是天塌地陷,完全沉浸在绝望与悔恨当中,自然也便没能发现,司棋说出这四个字之后,脸上那闪而逝羞惭。
好半晌,直到迎春夺眶而出泪水,打湿微微上翘前襟,司棋这才幽幽道:“太太最好先做些心理准备,依老爷脾气秉性,怕是要变着法折腾番,才能消……”
个‘气’字尚未出口,就听外面绣橘恼怒嚷起来:“你们做什?还不快出去,太太眼下可就在里面呢!”
司棋眉头皱,叉着腿上前把房门拉开,便见当初那些毕恭毕敬跪在贾迎春面前小妾们,正拎着大包小包行李,在院子里撒欢乱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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