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抱住贾宝玉双腿,恶狠狠往怀里扯,只扯贾宝玉立足不稳,跌坐在那花冢之上。
随即茗烟便又合身扑,骑在贾宝玉腰上,双手死死掐住贾宝玉脖子,面目狰狞嘶吼道:“都是你错!要不是你把老子赶到外边受穷受苦,老子用得着去偷什砚台?!”
“若不去卖那砚台,又怎会遇上潘又安?!”
“是你、是你、是你!这切都是你错!”
“老子今儿就是拼着死,也要拉你垫背!”
正是那厮!”
“这可就不对。”
林黛玉捻着帕子冷笑道:“那人有些印象,平日最是胆怯和气个,向来只有旁人欺辱他,断没有他欺辱旁!”
听黛玉这话,贾宝玉心下也不禁生出些疑心来。
于是他略寻思,便也找到些漏洞:“你既然先他步,从那慧云楼里出来,合该等到今日向禀报才是,怎得又独自回去与他撕扯?”
他积攒许久怨气股脑爆发出来,如何是贾宝玉这等细皮嫩肉公子哥可比?
任凭贾宝玉如何挣扎,那脖子上十根手指仍是越掐越紧,眼见贾宝玉挣扎渐弱,便要气绝而亡!
便在此时,只小巧花锄忽然当头砸下,正锄在茗烟后颈上,当即便铲个血肉横飞!
越说越觉得不对,这茗烟素来便是个爱说小话,断没有放着自己这靠山不用,偏折回去逞什匹夫之勇道理。
故而贾宝玉便又沉声喝道:“你这番话不尽不实,究竟有几分真、几分假?莫非以为是个好哄骗?!”
这茗烟哪里晓得,孙绍宗早把他‘盗卖砚台’事推理出来,只心想着糊弄贾宝玉出头,帮自己免去死罪。
眼下先是被林黛玉点出破绽,继而又被贾宝玉厉声呵斥,显然这颠倒黑白勾当,已经糊弄不下去,他边惶恐至极,边却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!
“都怪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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