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便把头在贾宝玉两腿之间乱磕,嘴里更是没口子分辨着:“也是为维护二爷名声,才想教训教训他,断没有要杀他意思!二爷、二爷,这也是为您才……”
得知这厮竟是惹出人命官司,贾宝玉便待撒手不管,可听他口口声声哭诉,说是为维护自己名声,才不小心铸此大错,贾宝玉时便又迟疑起来。
“且问你。”
这时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林黛玉,却忽然板着脸问道:“你说潘又安,可是二姐姐屋里司棋表弟?”
知道贾宝玉素来最听黛玉,故而茗烟自然不敢怠慢,忙点头道:“
于是立即便火冒三丈,嘴里也带脏字:“这小妇养如此胡言乱语,莫不是想作死呢?!”
“可不是!”
茗烟唱作俱佳叫道:“小人当时也是恼不行,离那慧云楼仍是不解气,于是便又折回去,想寻他仔细理论理论。”
“谁知那厮依旧是口出秽言!什掰屁股、开码头乱攀扯,往和小秦相公身上栽……”
贾宝玉听到这里,已是怒不可遏,正待让茗烟喊那潘又安来,好狠狠拾掇拾掇这不开眼东西!
”
“非但如此,他还……”
“他还怎得?”
贾宝玉听到这里,心下便也有些不快,虽然茗烟因为‘别院舞弊’案,被他贬出去做杂役,但多年积攒下主仆情分,其实说断就能断?
错非心中仍把茗烟当成是自己人,就凭他这些日子来所作所为,贾宝玉早该把他逐出荣国府,如何还会三番两次帮他还债?
谁知却听茗烟继续道:“实在听不下去,便与他撕扯起来,哪曾想竟……竟不小心用砖头打死他!”
这话出,却如当头浇下桶冰水。
贾宝玉打个寒颤,目瞪口呆愣怔半晌,这才迟疑道:“你……你方才说什?”
“不小心……不小心把他打死。”
茗烟说着,又鼻涕眼泪泥沙俱下,哭求道:“如今那顺天府差役找上门来,小人实在无法,也只能求二爷您救救!”
故而听说茗烟被旁人‘仗势欺辱’,宝玉心下便很有些‘兔死狐悲’。
茗烟本就是个顺杆爬泼猴儿,眼见贾宝玉面上有些恼色,立刻趁热打铁愤然道:“他多喝几杯黄汤,竟又提起当初闹学堂事儿,说与那爱舔腚沟儿小秦相公,当初何等嚣张跋扈,如今却是个死个废……”
“什?!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贾宝玉已是勃然变色,秦钟之死本就是他心头根刺儿,更何况‘舔腚沟儿’四字,分明是在影射二人断袖分桃关系!
在林黛玉面前,他如何容得下这等话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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