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
便在此时,就听孙绍宗摇头失笑道:“周总督果然是好嘴铁齿钢牙,听你这颠倒黑白说法,倒好像是们要无理取闹似。”
说着,他猛地把脸沉,嗤鼻:“想要保住家人性命,你不妨直说便是,拿这些虚头巴
项毅听他这番狡辩,心下更是着恼,偏偏周儒卿口口声声,都把自己置之于死地,似乎只是为省里其它*员求情,故而他虽然想要反驳,却时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。
正冥思苦想寻找突破点,就听那周儒卿又道:“再者说,按照项大人意思,有人意图挟持朝鲜使臣事,是不是也要据实上奏,弄尽人皆知?”
项毅恼道:“什有人意图,明明就是你……”
“项大人!”
周儒卿有次打断他话,疾言厉色质问道:“你可知那朝鲜国,因为黑水靺鞨屡屡进犯,朝廷却无力制止,本就已经对大周生出怨怼之意?!”
见孙绍宗看罢奏章,抬头玩味打量着自己,周儒卿便肃然问:“孙治中以为这份奏章写如何?”
“自然是狗屁不通!”
项毅再次抢着骂道:“分明是你为带着贪污来赃款出逃,意图绑架朝鲜使臣,全靠孙兄舍命阻拦,才未能得逞!”
“至于那林藩台,先是对你种种行径视而不见,去求助时,又再拖延不肯发兵,分明是有过无功!”
“凡此种种,实在是愧为人臣、不当人子!”
“若此事被那朝鲜使臣得知,朝鲜国必然会与大周更加离心离德!”
“眼下那朝鲜使臣并无察觉,而周某又已经是死罪难逃,项大人又何必非要将此事闹大?”
“莫非项大人为功劳、名利,便非要陷朝廷与两难境地?!”
这番伶牙俐齿连消带打,倒真把项毅给唬住,他并不是沽名钓誉人,自然也不愿意为什‘功劳’,将大周朝置于不利境地。
故而支吾难言之下,竟被周儒卿说有些动摇起来。
“可你们倒好,还恬不知耻说什暗通消息、指挥若定——呸!”
这项毅别看长文静纤细,底气倒还挺足,股浓痰足足喷出丈许,正落在周儒卿乌纱帽上!
周儒卿倒也不恼,心平气和把那乌纱帽摘下,放在旁茶几上,叹口气,道:“项大人明明已过而立之年,却怎得如此毛躁?”
项毅正待还嘴,却听他又道:“如果按照项大人所言,将今日之事据实禀报,林大人与这直隶省*员,有几个能独善其身?”
“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,既然老夫已经准备认罪伏诛,那胡臬台更是已经恶贯满盈而死,两位又何必非要揪着小处不放,硬要得罪这阖省*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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