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说起,已经将心许旁人,贾迎春本就白皙瓜子脸上,便又少几分血色,勉强把身子倚在门上,这才没有直接瘫软在地,嘴里颤声道:“你怎得敢……怎得敢……”
忽又咬银牙:“全当方才什都没听见,你快起来,以后也莫再说这胡话!”
“二姑娘!”
司棋既然已经把事情挑明,不得她句准话,如何肯就这起来?
于是又个头磕在地上,不依不饶道:“不求别,只求你能成全奴婢回,看在这些年咱们主仆情分上,就放条活路吧!”
端……”
“二姑娘!”
司棋愈发恨铁不成钢起来,将那首饰盒重重往桌上摔,紧抿着丰厚嘴唇道:“听说那孙参将与他家二爷不同,最是爱糟践女人!你如今在家里尚且让下人欺负,去那孙家却如何生受?!”
贾迎春闻言紧缩着肩膀,愈发显得柔弱可欺,好半晌,才在司棋直欲喷火目光中,嗫嚅道:“兴许……兴许这只是传言呢,再说那孙家既然是咱们府上世交,好歹也……好歹也要看些情面。”
其实她自己,也未必不知道这桩婚事究竟,只是却实在不敢戳穿那事实,每日里只拿这些幻想自麻痹。
被司棋再逼迫,贾迎春却也急眼泪都出来,扭着帕子黯然道:“你只顾给自己要活路,却……却让如何是好?连自己婚事尚且过问不得,哪里就能顾得你?”
顿顿,见司棋仍是不肯起身,她只好又补句:“再者,你心里藏这天大事情,若还去说情让你留下,旦事发,岂不连也完?”
“依说,咱们各人命都是老天爷定好,你也莫要太过操心——指不定跟着嫁到孙家以后,咱们主仆两个就能享福呢?”
眼见到这般时候,她竟仍拿没影子事儿糊弄,司棋便知再怎哀求也是无用,心下绝望之余,忍不住便嚎啕大哭起来。
而这副鸵鸟也似心态,也彻底让司棋对她丧失信心,面色阴晴不定变幻半晌,忽咬银牙,推金山倒玉柱似,在她面前跪下来。
眼见司棋这番举动,贾迎春第反应,却是惊慌失措往后退几步,这才颤声问:“你……你这又是要做什?!”
“二姑娘。”
司棋个头磕在地上,又挺直身子道:“事到如今也不瞒你,奴婢这颗心早就许给旁人,听说那孙将军是个贪花好色,若是跟着您嫁过去,莫说保不住清白,就算能保住清白,心里那人也未必肯信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个头磕在地上:“所以求您念在这多年情分上,好歹把奴婢留在这府里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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