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年代,科举是顶重要大事,但是他这般表现,还是降低孙绍宗原本对他评价——这三人之中
随即,孙绍宗又拜托道:“听说徐兄近日在漕运码头驻防,这消息自是比灵通多,因此也只能偏劳徐兄去打探下,那许泰进京行程。”
“尽管包在身上便是!”
徐守业拍着胸脯应,又问起同年聚会事情。
孙绍宗因府衙事忙,再加上还要筹备儿子满月酒,实在是无暇分身,于是便干脆竿子,把这聚会日期支到二月底,又表示会在满月酒过后,再公布同年聚会时间与地点。
两人又闲聊些有没,徐守业这才婉拒起用午膳邀请,起身告辞离开。
孙绍宗之所以愿意出面维护许泰,是敬他当初临危不乱指挥若定,以及身披数创之后,仍带队拼死追击倭寇血性。
二来,正如同前面提到过,不管孙绍宗愿不愿意,他都已经成那榜同年中领军人物,若是此时对许泰不闻不问,便失身为魁首担当与骨气。
而这两样东西,孙绍宗向来是不嫌多。
却说徐守业欣喜过后,忽又想起事,忙开口道:“孙兄,届时咱们要不要再请上几位同年,也好壮壮声势……”
“万万不可!”
送走徐守业之后,孙绍宗自是按照原定计划,去后院逗弄儿子取乐,顺带也抽时间考察下,石榴、芙蓉这内管家做如何。
再顺带提,他准备给儿子起名为‘孙承毅’,借以纪念曾经自己。
约莫在后宅里享半日天伦之乐。
到傍晚时分,孙绍宗又照例去东跨院里转圈,探视三个侄儿、侄女婿备考情况。
眼见春闱在即,于谦和孙承涛倒还算是淡定,反倒是孙承业显得压力重重,约莫有好几日没睡踏实,那眼圈黑跟熊猫似,半点不见平日稳重模样。
不等他说完,孙绍宗便把头摇拨浪鼓般,正色道:“你轻车简从迎上迎,那是同年之间情谊,若是大张旗鼓纠集人马去迎他,倒有向王太尉示威嫌疑——若当真惹得王太尉下起狠手来,就凭你这等小身板,怕是非但救不许泰,反而害他性命。”
“对对对!”
徐守业顿时恍然,后怕躬身道:“多谢孙兄提点!幸亏是先来求见孙兄,否则稀里糊涂乱来,反倒害那老许!”
孙绍宗忙把他扶起来,笑道:“哪里称得上‘提点’二字,徐兄古道……咳、徐兄急公好义,才真是辈楷模。”
他本来想说‘古道热肠’来着,但又觉着这四个字如今忒也‘污秽’些,说到半便忙改说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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