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畏听得连连点头,然后便匆匆出内堂。
不多时,就见几个捕快提着枷锁、绳子,气势汹汹自那大堂正门挤出去。
外面看热闹百姓见,自是七嘴八舌追问,这里面究竟审问如何。
“让让、都让让!”
为首个捕快不耐烦呵斥道:“眼下因那胡林氏证词,又牵扯出桩案中案,老爷急着差们去拿人,哪有这闲工夫跟你们在这里聒噪?!”
然而衙役们两日来访查时,听这婆娘许多恶迹,却唯独没有水性杨花风评,可见这婆娘要是藏极深,要就是在胡老汉闯门事件之后,便与那*夫断来往。
“大人!”
正思量这其中端倪,林德禄听那胡林氏不住嘴狡辩,又忍不住拱手道:“大人,还是用刑吧!三木之下,就不信这恶婆娘不招供!”
显然,他也更偏向于胡老汉供词。
“冤枉啊老爷!民妇冤枉啊!”
“冤枉啊大人!”
“小妇人自成亲以来,与相公好如同蜜里调油般,如何会有半点外心?!”
“分明是这老不羞被奴家所拒,恼羞成怒之下,便反咬奴家口!”
胡林氏却不似她那丈夫般,还要将脸埋在地上,才肯将其中‘下情’道出。
进内堂之后,大致弄清楚眼下情况,她便把饱满胸脯高高腆起,吊嗓子似喊起冤来。
案中案?
众人愈发好奇起来,仗着人多势众,你言语,非要问个清楚。
那几个捕快却是语焉不详,只个劲儿表示自己要去捉拿嫌犯。
就在这争执不下当口,个中年男子却带着随从,悄悄挤出人群,慌里慌张上马车,便嚷着要即刻出城。
然而还不等那
胡林氏听又说有动刑,那嗓门顿时便又拔高几度:“那老不羞凭空污人清白,又没有半点证据,如何就要对民妇动刑?!”
胡景生也在旁磕头如捣蒜,嘴里哀求道:“还请老爷明察秋毫,这婆娘素来是个心直口快,断不会欺瞒大人!”
好个心直口快!
孙绍宗心下冷笑数声,又正色道:“放心,本官这就把证据给你们请进来,好让你们夫妇心服口服。”
说着,他扬声将赵无畏喊进来,又附耳交代几句。
孙绍宗对此倒也早有预料,故而压根也没听她说些什,双鹰鹫也似眸子,只是打量她举止神态。
就见这婆娘虽然摆出副理直气壮样子,但目光闪烁不定,又时不时吞咽口唾沫,显然是在强自压制心里紧张或者慌张。
看来通歼【禁词,不是错字】事八成是没跑!
只是……
这推断终究还需要证据来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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