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祖就不样,只要身段、相貌过得去,他贯是来者不拒——而且想做姨娘话,他那里有是机会!
不过……
莺儿貌似并不想要这种‘机会’就是。
香菱虽然听出孙绍宗有些不悦,但想到莺儿那可怜兮兮模样,还是壮着胆子道:“她在大爷房里颇受排挤,所以想……”
“想什想?!
香菱听这话,却顾不得什,忙道:“以前听姑娘……听薛小姐与人谈论诗词,便偷偷羡慕不行,若是这辈子能有她三分才学,便是死也值……”
孙绍宗把将她那小嘴捂住,作色道:“这好端端,说什死活?”
原本说请女先生云云,也不过是说笑罢,但见香菱这失态模样,孙绍宗倒真动心思。
以孙家财力,请个女先生教小妾读书,倒也不是什大不事儿,就算香菱学不出什来,也权当是消遣罢。
若是她真能学有所成,日后孩子们启蒙时,倒省得去寻外人。
菱不是在玄真观墙上,瞧见几首酸诗?”阮蓉笑道:“那丫头回来便迷心窍似,央给她买些唐宋诗词选集,今儿窝在西厢看大半日,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。”
挺活泼丫头,怎突然就染上这等文青病?
孙绍宗又和阮蓉闲聊几句,便动身去西厢,想瞧瞧香菱是怎个迷心窍。
却说进西厢,就听香菱里间反复低吟着‘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’,半晌也不见有下文。
孙绍宗便不耐烦继续听墙角,推门笑道:“王摩诘这首《使至塞上》言简意赅,应该没那难懂吧?”
这般想着,孙绍宗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凑在耳垂旁吹着热气道:“你想学诗词倒也不难,只要能让老爷开心,莫说个女先生,便是十个也能给你请来。”
香菱自然晓得他是什意思,羞臊把头低,半晌却提议道:“如今连字都认不全,请女先生来怕也是浪费,不如先让莺儿回来教,把千字文、百家姓学通,再请女先生也不迟。”
孙绍宗闻言却是眉头皱:“这好端端,怎提起她来?是不是她到你这里说过些什?”
那日处置完许纯生,孙绍宗转脸便又把莺儿打发到便宜大哥房中。
这种薄情寡义心机婊,孙绍宗是点兴趣都没有。
“呀!”
香菱见是他进来,慌忙跳将起来,又把诗集小心翼翼归置好,这才红着脸道:“不过是胡乱消遣,倒让老爷见笑。”
“真只是胡乱消遣而已?”
孙绍宗故意道:“还说你要是真喜欢这些,就请个女先生教你,既然只是胡乱消遣罢,那就……”
“老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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