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陆云挽，就连裴含霁也愣住
。
但这个时候，跪坐在他对面
人类笑声却愈大。
裴含霁忍不住向后退半步……陆云挽现在状态不怎
对劲。
他整个人好像都已经不再受理智控制。
接着陆云挽突然抬起胳膊，用沾满血手擦掉眼角泪水。
他再
次绝望地阖上眼眸，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裴含霁忽然觉得……自己不应该再打扰陆云挽。
同是人鱼同是贵族，享受着红利自己没有资格与立场对陆云挽说任何话。
四周片寂静。
陆云挽意识越来越混沌，甚至就连呼吸也艰难起来。
他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。
泪水不断从那双夜空样黑沉、干净眼睛里往下坠，陆云挽忽然看向裴含霁眼底。
尽管眼前人是他政敌，但却是此时陆云挽唯能够提问对象。
他喃喃自语道：“裴含霁你说，
是不是错？”
“真错对不对？”
地上。
没有时间多想，裴含霁立刻将陆云挽拽起来。
“陆云挽你不想报仇吗？跟走，先回去给你止血，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停下用力咬咬牙，像是下极大决心似说，“知道参与这个计划人都有说，你先回去好不好？回去之后立刻告诉你，你去亲手报仇。”
人鱼力量非常强大，再加上现在陆云挽已经处于轻微中毒状态。
裴含霁没有用多大力，就将陆云挽拉起来。
他脸颊、眼皮上也随之染上片猩红。
陆云挽看着裴含霁说：“这是假。”
他意思是通讯里陆斯容是假。
裴含霁有些呆滞地点
就在这个时候，陆云挽光脑忽然亮起来。
“哥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刚才有星盗袭击们星舰，乘坐逃生舱离开。你能来找吗？害怕……”
这居然是陆斯容声音！
可他明明已经死……
“如果不是，不是自以为是话……他们，他们不会死对不对？”
陆云挽声音嘶哑，就连身为人鱼裴含霁也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听得清他在说什。
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般。
这个问题太难回答，身为人鱼裴含霁几次开口，最终还是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陆云挽大声笑起来。
“放手！”接着，陆云挽忽然再次脱力，重重地跪倒在地上。
鲜血与眼泪混杂着，往常总是整洁军服脏得不像话。
陆云挽就像是个再也找不到家流浪猫，狼狈地亮出自己爪子。
裴含霁下意识蹲下身，他想将陆云挽扶起来。
可是还没有等到裴含霁动手，陆云挽忽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他双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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