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卿,别动,”谢不逢吻吻文清辞发顶,以略显沙哑声音对他说,“再睡会。今日已去太医署里替你请过假。”
“……咳咳,请假?”文清辞开口才发现,自己声音早已经沙哑不成样子。
而且是谢不逢亲自去?
听懂他话里意思后,文清辞这次算是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。
昨天傍晚离开太医署时候,他明示谢不逢不用再转道,直接与自己道回小院就好。
切都藏在雨幕之后。
*
文清辞生物钟向非常准时,但这日直到日上三竿之时,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床幔还没有拉开,周遭依旧昏暗。
但是窗外鸟鸣声,还是随着微风轻晃幔帐道,点点唤醒文清辞神智。
“好。”他轻轻地点点头,端起杯饮入腹内,并任由谢不逢与自己手臂交缠。
盛在玉杯里酒,嗅起来带着点清香,滑入口腔也不灼辣。
但是不知真是太久没有饮过酒,还是此时气氛使然。
杯酒下肚,文清辞便觉自己身体点点热起来,思绪也变得不那清晰。
他坐在床边,乖乖任由谢不逢替自己换掉月白长衫,披上红袍再倒入幔帐之中。
连喜袍,也只是最简单没有绣任何花样红衣而已。
切都简陋与太殊宫格格不入。
但是文清辞却并不在意。
他耳边,只剩下自己和谢不逢浅浅呼吸声。
谢不逢看上去既小心又紧张。
……所以说,今日整个太医署人都知道,谢不逢昨晚住在这里。
而自己又偏偏在今天请假。
谢不逢身上,虽然还有余毒没有解,但是他体质,却要比文清辞强不知道多少倍。
……文清辞对他而言,或许真就是吹便散蒲公英。
余光看到自己踝边青紫,文清辞耳边终于嗡地声响起来。
昨晚某幕场景,瞬间浮现于他脑海之中。
终于清醒过来文清辞,强撑着想要起身,但是下秒,便被谢不逢打断。
还未熄灭烛火,在床幔外舞动。
眼前切,似乎又回到几年前长原镇。
但是这次,文清辞却知道,谢不逢是清醒着。
卧房暗下来。
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。
浅琥珀色眼瞳里,只有文清辞个人身影,看上去认真极。
他缓缓从桌边取来合卺酒,将其中杯交到文清辞手上。
“爱卿先饮半杯,再与朕交杯。”谢不逢认真叮嘱道。
他表情既认真又有些许严肃,但想来这个过程,应该也是他刚刚从别地方问来。
见状,文清辞唇边,忍不住生出点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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