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止忍着没有说出最过分那句话,但是下秒,慧太妃还是脸紧张地朝珠帘后看过去,试图看清谢不逢脸色,判断他有没有生气。
……自己这儿子,怎总是触谢不逢霉头!
怪不得自己说要来看谢不逢
客气过后,她还不忘拉近距离追问句:“不知陛下现在如何,可还有不适?”
谢不逢缓缓旋旋手中茶盏,目光穿过珠帘,向窗外落去。
停顿几刻,摇头道:“朕在涟和遇到位郎中,多亏他照管,此时已恢复大半。”
确定谢不逢身体并无大碍,定能撑到册封,慧太妃终于松口气。
这时,站在她身边,直没有说话谢观止突然开口:“没想到个江湖郎中,竟有如此本事……”
……
今日慧太妃格外殷勤。
“……哀家听闻,陛下前阵子龙体抱恙,特从庙里求来佛像,替陛下祈福。”
“太妃有心,”谢不逢语气与平日没有太大区别,“此番实在是劳烦。”
说话间,慧太妃也抬头,默默地朝珠帘后看眼。
太医署前院人不多,此时所有人都走出殿外,弯腰候在院边。
傍晚阳光,将影子拉得格外长。
站在文清辞身边太医,在等候贵人前来同时,不停地偷瞄身边人,企图从文清辞身上看出几分异常,或是等待对方朝自己说,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玩笑而已。
然而文清辞始终表现得和以往没有什两样。
脚步声渐近,穿着枣红宫装太后,终于与惠太妃还有衡王谢观止道,出现在文清辞视线之中。
说话间,他不由自主地攥紧双手。
毕竟差点就死于对方手下,谢观止到底还是有点害怕谢不逢。
谢不逢挖棺时顺手钉在他身边那把剑,给谢观止留下极深心理阴影。
回到雍都后,他连着做几个月噩梦。
这阵已经刻入魂灵惧意,逼着他将后面话咽回去——不知道与文太医相比,谁医术更好些?
隐约见到谢不逢气色还好后,她也算是松口气。
见谢不逢和自己客气,慧太妃忙道:“陛下乃国之君,身体也是国事,何谈劳烦。”
废帝死,慧太妃也不必再像以往那样装下去。
她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夸张,但是神情却比往常平和许多。
显然,这才是慧太妃平素样子。
在众人行礼之前,她便开口淡淡道:“免礼。”
并伴着“谢太后恩典”声音,带人朝侧殿而去。
虽然免礼,但是在前殿当值众人,仍需站在这里候驾。
太医署前院不大,侧殿门也敞着。
门内话,零零散散地传至众人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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