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终于咬牙,缓缓开口:“臣想说,陛下手上戴手绳,已磨损大半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看错,说到这里时候,文清辞发现谢不逢眼睛,忽然有些危险地眯下。
“所以?”身玄衣年轻帝王问。
文清辞有些紧张,又有些犹豫,他缓声道:“所以,陛下还是不要再戴……”它吧。
他话还没有说完,便看到对方脸上笑意荡然无存。
然而停顿几秒,谢不逢竟缓缓抬手,捏住文清辞下巴。
文清辞条件反射般将手搭在谢不逢腕上,想要用力将他推开。
然而谢不逢手臂,简直是由铁铸成。
无论怎用力,都动不动,直叫人怀疑人生。
“爱卿有话想对朕讲。”谢不逢注视着文清辞那双墨般黑沉眼睛说。
就在他偷瞄谢不逢同时,谢不逢忽然把笔放下,笑着将视线迎上来。
接着起身,向他所在位置走来。
卧房逼仄狭小,不过眨眼谢不逢便出现在文清辞背后。
这个时候回头已经晚。
“爱卿在看朕?”
高起来。
生活在雍都人,重新换回夏装。
傍晚,日薄西山,余霞成绮。
处理完政务之后,谢不逢回到卧房里批阅奏章。
宽大衣袖随着他动作向下滑去,将手腕和腕上手绳起露出来。
文清辞语速很慢,他话对谢不逢来说,无异于凌迟。
随着阵失重感,文清辞眼前景象忽然发生变化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候,自己已经被谢不逢紧紧地揽在怀中。
“不要再戴?”谢不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,“这个也要起收回来吗?”
“礼物
他话语里没有半点疑问意思,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笑意。
好巧不巧是,虚缠在谢不逢手腕上羊毛手绳,也随着他动作起缓缓滑落,从文清辞脸脸颊边蹭过。
算,说就说。
这有什心虚?不就是个简单礼物吗。
见谢不逢副不问出答案不善罢甘休样子。
明明用是最为生疏客气称呼,但话从他嘴里说出,却暧昧得吓人。
赤红晚霞,顺着窗口落入屋内,吻在文清辞面颊上。
为他苍白皮肤,添上几抹艳色。
谢不逢目光,无比贪婪。
文清辞下意识移开视线,躲避他注视。
文清辞不由缓缓回眸,朝谢不逢看去。
过几秒,他视线落在对方腕骨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那条羊毛手绳似乎比自己前几天看到时候更加脆弱。
……假如它突然断掉,谢不逢会难过吗?
文清辞不知道,谢不逢将奏章搬到这里,就是为时时刻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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