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透过冰冷瓶身,谢不逢仿佛再次,触到文清辞体温——
时间不等人。
剖解结束后,文清辞行人立刻回到县衙署中。
并在第时间更换衣物,用烈酒消毒。
文清辞喜爱月白,因此衣服大多都是那个颜色。
——它早已破损、陈旧不堪。
浓重血腥味,冲散文清辞身上苦香。
但他还是屏住呼吸,没有发出半点声音,只是在包扎结束后,将那瓶麻药放到谢不逢手边。
接着便沉默着转身回到木板边,重新拿起银刀。
小小瓷瓶,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光。
谢不逢身体与本能叫嚣着占有。
但是残存理智却告诉他,绝对不能将眼前人惊扰……
文清辞如朵盛开蒲公英。
温柔又脆弱。
谢不逢想要将它折走,将他捧在掌心。
,文清辞从药箱里拿出只瓷瓶放在桌上,他压低声音说:“稍等,这是止痛、麻痹药粉。”
没等谢不逢反应过来,文清辞便拆他方才草草系上绷带,将药粉洒上去。
年轻帝王修长而有力手指,随着文清辞动作,轻轻颤两下。
文清辞动作顿,接着重新取来绷带,仔仔细细地替谢不逢重新包扎。
纤长又冰冷手指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触向谢不逢手心。
但是出门那瞬,他还是犹豫下,将件白衫披在最外层。
重新回到议事厅时候,宋君然也已换好衣服,坐在桌边。
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。
宋君然拿起那摞写满字宣纸,迅速阅读遍说:“……所以说,此病主要生于肾脏?”
“
谢不逢如只固执头狼,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也会疼痛。
但是这只来自文清辞瓷瓶,却像罂粟般诱惑着他。
诱惑他收下礼物,承认自己脆弱。
不远处,文清辞用银刀破开尸体脏器,再次专注于手下工作。
谢不逢终于抵不住诱惑,缓缓将那只瓷瓶攥入掌心。
却又唯恐自己呼吸将它吹散……
谢不逢身体,在因激动而颤抖。
他无法继续伪装,只得将其装作因疼痛而产生生理本能。
此时,两人靠得实在太近。
近到文清辞清清楚楚地看见,谢不逢手腕上,仍带着自己多年前赠他那条羊毛手绳。
谢不逢手臂上肌肉,在瞬间绷紧。
甚至于呼吸,也于顷刻间大乱。
谢不逢差点就要维持不住冷静,听从藏在心底里疯狂本能,攥紧文清辞苍白手腕。
指尖无意地触碰,在顷刻间化作细弱电流。
并顺着手臂上神经,传至身体角角落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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