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辞身体,还好吗?
天慈是否还有发作?他是否还和从前样,日日轻咳不止?
谢不逢小心翼翼,如野兽藏起利爪。
不敢惊扰,不敢询问。
甚至克制着、压抑着,不敢过分亲昵。
方才那幕,尽数落入他眼中。
谢不逢看到微风吹得帷帽缓缓摇晃。
看到身着月白长衫年轻大夫,独立于片泥污与破败之中。
甚至于他膝下,还有长跪不起痕迹。
可偏偏是这样他,于谢不逢眼中,犹如庙里神祇降世……
此时他半边身体,已彻底麻痹。
文清辞站在这里,竟生出种他已被完全看穿错觉。
那顶单薄帷帽,是他仅剩屏障。
“好。”谢不逢缓缓点点头。
文清辞心脏,随着他声音起震颤起来。
庙堂他,居然真来到涟和。
刹那间,文清辞如突然被掐住后颈猫似,忘记应该如何动弹、挣扎,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周身血液也随之凝滞。
淡淡龙涎香,自他身后散过来。
来人身材高大,单单站在这里,就将文清辞整个身体,笼罩在阴影之下。
“是涟和县主事之人,”谢不逢冰冷、听不出什情绪声音穿过帷帽,侵入文清辞耳畔,“此事由全权负责。你有什需要,直接同说便是。”
谢不逢曾恨不得将文清辞拥入怀中,再把扯下他伪装,将他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。
让他因自己而颤抖、喘息。
再让那双漂亮漆黑眼瞳,生出雾气、染上不样情绪。
可是亲眼看到文清辞这刻。
谢不逢却只想……轻轻替他拭去衣摆上泥污。
……谢不逢究竟在背后看多久,又看到什,他有没有察觉出什异常?
不过谢不逢声音既如此平静。
那他应当……还没有来得及发现什吧?
文清辞小心猜测,但不知此时谢不逢心中,早已掀起阵阵惊涛骇浪。
难休难止。
时间,文清辞彻底被谢不逢气息包裹,退无可退。
宽大衣袍遮挡下,文清辞身体正在止不住地微颤着。
本就在墙边他,不由又向侧边走半步。
可是这非但没给他带来安全感,甚至叫文清辞觉得……此时自己似乎是被谢不逢困在这院墙之中,怎也逃不出去。
“对……”文清辞听到,自己就连声音,都变得沙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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