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太后兰妃,本应自称“哀家”,但在谢不逢面前,她却始终用“”。
谢不逢虽然已经登基称帝多时,仍不习惯身边有人。
他缓缓放下医书,自己走去将门打开来。
“母妃深夜前来,有何要事?”谢
南巡之后,行宫就再也没有住过人。
因此谢不逢到之后发现,房间里书架上,竟然还摆着本医书。
——这是文清辞当年不小心留在此处。
谢不逢对岐黄之术,没有半点兴趣。
但却在这年多时间里,将文清辞留在太殊宫医术还有笔记翻个遍。
谢不逢终于起身,回头深深地望向拈花而笑神佛。
北地之战,百战百捷。
谢不逢想这场,他也必不会输。
鲜血顺着石板间隙渗入土地之中。
几场大雨,都未能冲洗干净。
谢不逢毫不手软,他手心上瞬间生出道深可见骨伤疤。
十指连心。
下刻,鲜血伴着剧痛,从伤口处汩汩冒出来。
并在刹那之间,打湿谢不逢衣袖。
他却只垂眸笑下,并于刹那之间攥紧手心,用力将猩红血液挤出来,缓缓扬手向天地抛洒而去。
,掠过桀骜眉眼,与紧抿薄唇。
权倾天下年轻帝王,缓步走向空地正中。
接着,他将衣摆撩至旁,朝着天地所在,无比郑重地长跪下去。
这似乎是谢不逢人生中,第次虔诚跪地。
山间冷气,通通顺着石板传至谢不逢膝间。
起初他只是想在那字里行间里寻找文清辞痕迹。
时间久,谢不逢竟然也能看懂二。
他发现文清辞常看医书,还有留下笔记,大部分都与水疫有关。
深夜,房间外传来阵敲门声。
“陛下……”兰妃声音,透过木门传进来,“能进来吗?”
凡是到此地之人,均眼看到青石板上片猩红。
而谢不逢所作所为,还有山寺上骇人场景,就这样口耳相传,以隐秘方式传遍整个登诚府。
谢不逢知晓,却并不在意。
*
谢不逢并没有住在行宫中最大德章殿后殿,而是宿在文清辞当年暂居侧殿中。
鲜血如雨。
这如场最原始祭祀。
谢不逢既是祭司,又是祭品。
血液在空地上积成小滩。
还有些被风吹散,溅落脸颊,染红薄唇。
不过片刻,他便浑身发寒。
谢不逢从未有过求神拜佛经验。
他只大概知晓要烧香下跪,具体怎做,便概不通。
但谢不逢知道北地战前,有以人、牲血祭祀天地,祈求战胜习俗。
他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将悬在身侧短刃抽出来,朝着手心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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