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是江南其他府镇。
殷川大运河上下起雨。
木棺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暂移入舱。
与方才热闹图景不同,这里只有谢不逢个人。
没鸾凤引,谢不逢耳边只剩浪花不断撞击船舱,发出巨大声响。
回谷后,宋君然反复叮嘱负责采买药仆谨言慎行,不许让任何个人知道,神医谷究竟在何处。
更不能让谢不逢知道,文清辞还活着。
如今这小皇帝在他眼中,可是个危险人物。
宋君然甚至难以想象,要是知道文清辞活着,谢不逢还会干出什可怕事来。
谢不逢疯,与他老子谢钊临完全不同。
他用右手推推宋君然,试图将对方手从腕上推开。
几次尝试无果后,只得淡淡地说:“之前直不能动也就罢,现在稍能活动,便有些心急,想着赶紧恢复过来,这样日常活动也方便些。”
他声音温柔又冷静。
文清辞话,有半是真,半是假。
他确是近日才想着加快疗程,但并非为日常生活,
从文清辞衣袖里游出来。
下秒,它就被宋君然掐着七寸捏到眼前。
宋君然看那蛇眼,接着意味深长地悠悠道:“怎觉得,这蛇肥不少?”
语毕,趁着文清辞不注意,将他手腕拉起来。
宋君然看到——文清辞手腕上咬痕,竟在短短时间多三四成。
他目光,有些空洞。
过许久,谢不逢终于缓缓张开掌心,朝手中廖花糖看去。
担心雨点打湿披风,他早已将其脱下。
此时谢不逢穿着件玄色
废帝是浑浑噩噩,稀里糊涂疯。
可谢不逢却比谁都要清醒……
*
龙舫所过之处,众人纷纷驻足回眸,向船上看去。
不过转眼,殷川大运河上这幕奇景,便传十十传百,传遍整座松修府。
随着山萸涧记忆道被唤醒,还有深藏于这个身体里,对“医”执着、渴望。
手对医生而言太过重要,此时文清辞迫不及待想让它恢复,想要再次握起银刀。
殊不知他刚刚话,还是惹毛宋君然:“着什急啊,手上那多疤不疼吗?”
话音落下之后,宋君然嘟囔着将小白蛇收回去:“往后每日,只给你个时辰时间,免得让它把你左手咬得无法见人。”
接着便头也不回离开此处。
他不知在何时,给自己手腕缠上绷带。
可隔着纱布仍能看到,此刻还有几个血洞,在向外沁血。
这切落在苍白皮肤上,显得格外刺眼。
文清辞给自己加快疗程。
见师兄发现自己秘密,文清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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