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知道……”谢不逢喃喃道，“都知道……”
偷偷将冬衣还有伤药送往北地
文清辞，怎可能想要自己死在那里？
他目光，
瞬间柔
他早已查清，当日文清辞正是在离开光成寺之后，马不停蹄地赶往北地。
但文清辞具体在光成寺里做
什
，便只有他和兰妃清楚。
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说此事，兰妃索性口气道出来：
“彼时文先生亲口向承认，他进太殊宫目，就是杀废帝。”
“嗯。”谢不逢缓缓点点头，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。
谢不逢平静地注视着前方。
直到他听到兰妃下句话。
“和……文清辞有关。”
谢不逢终于回过头，朝自己母妃看去。
“母妃有何事要说？”
娘。”
她口中“衡王”，指就是谢观止。
成为皇帝谢不逢，完全不吝啬于封赏。
此时那把长剑已深深刺入白玉石阶之内，无法拔出。
尝试无果后，太监只得轻轻将谢观止衣服和剑刃分开，再把他扶起。
“那时对他说，有件事直想不明白，”兰妃语调略显沙哑，显然是陷入回忆之中，“……那件事便是，文先生当初，究竟为何要将你送上战场？”
“他答案是‘别无选择’，假如文先生直接替陛下您求情，那猜忌心极强废帝，定将生出疑心。届时他不但不会听文先生话，放陛下您马，甚至还可能直接痛下杀手。”
兰妃声音，仍是那温柔。
她今日所说话，谢不逢之前或是早就已经猜出几分，或是从废帝心声中听到些许。
可等现如今，当有人将这切连接在起，口气说出来时候，谢不逢心脏，还是随之生出阵阵钝痛。
话音落下之后，他终于肯将怀中谢孚尹，交到边奶娘手中。
不得不承认，哪怕是自己亲生之子，面对谢不逢时候，兰妃仍会心生恐惧，这年来尤甚。
她目光下意识躲闪，朝着远处落下。
“在光成寺见过文清辞面，这件事陛下应该知道吧？”
停顿片刻，谢不逢果然缓缓地点点头。
直到这个时候，谢观止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身着华服少年，有些狼狈地用手背擦拭脸颊灰尘，终于踉跄着站稳身体。
这个时候已是太后兰妃，也走到谢不逢身边。
兰妃垂下眼眸，她看眼前棺木眼，抿抿唇如下很大决心般抬头看向谢不逢，并柔声说：“……陛下，直有件事，没有告诉您。”
她看上去似乎还算镇定，实际上藏在宽大衣袖下手指，早就已经紧紧地绞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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