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止被幽禁在这里,他虽然不知道雍都发生什,但光成寺周围事,却怎都能传到他耳边。
走出寺门那刻,他忍不住回头看眼,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幽禁在此处时唯访客文清辞。
后来谢观止听说,那天文清辞并没有在这里待多长时间。
有人找来对他说个消息,接着他便急匆匆地离开光成寺
彼时正迫不及待离开光成寺谢观止并没有注意到。
自己提“文清辞”这三个字时,周围人脸色全都变得古怪起来。
“陛下说您已成年,如果您想话,也可以回望泉苑居住。”
所谓“望泉苑”,就是从前京兆尹府——谢观止外祖父家。
望泉苑内部极尽奢华,京兆尹被抄家流放之后,就被谢钊临收回去。
话刚说出口,谢观止就已经想到答案:“是不是谢不……呃,是说大皇子?”
士兵回道:“是,殿下。”
“天……”谢不逢居然真做到。
谢不逢和谢观止既是兄弟也是对手。
自己惨遭幽禁,可谢不逢却在北地大放异彩,甚至杀回雍都废他们父皇,自立为帝……两人命运就在那年大运河上,发生天翻地覆变化,转向两个不同方向。
“——你们要做什?”谢观止脸戒备,他向后退步,厉声问道,“是父皇派你们来杀吗?”
两个士兵对视眼,转身向谢观止行礼说:“回禀殿下,废帝谢钊临已被押入圆牢。等是奉陛下之命,来接您回宫。”
废帝谢钊临?
陛下?
光成寺远离雍都,更何况谢观止直处于幽禁之中。
谢观止没有想到谢不逢居然这大方,直接将望泉苑给自己。
且听他意思……新帝似乎完全不打算限制自己自由。
不过想想也是,谢不逢肯定不屑于做那些他们“好父皇”才会做事。
“好,”他也不和谢不逢客气,“那就直接去望泉苑吧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若是放在两年之前,谢观止定会嫉妒不服。
然而现在,幽禁时光或多或少地抹去他身上尖锐之气。
知道北地有多危险,而仗又有多难打谢观止,沉默半晌却只说出句:“……文清辞果然是这世上最解他人。”
继而无可避免地想起那日自己在运河上看到场景。
沉默会,他说:“好,们走吧。”
别说是昨天晚上发生事,他连去年发生什都不太知晓。
这突然袭来巨大信息量,让谢观止脑袋空白几秒。
“你们是说,父皇已经被废?”
“是。”
“被谁废?”他迫不及待地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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