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钊临走过去,坐在他对面。
男人垂眸瞥眼对方手中东西,并没有将它接来。
宁王干笑声,将杯子放下来:“陛下不喝酒,是担心在这里面下毒吗?”
“……朕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明明早就已经习惯当皇帝,在朝堂之上更是无比威严,副受命于天,无人可以质疑模样。
——年轻帝王眉头紧锁,看上去心事重重。
他们猜测没有错。
谢钊临确不是有心叙旧人,他能来这里全是因为心虚。
“好。”谢钊临没再多说什,他缓缓点头,向寺庙深处而去。
……
初春,天下着小雨。
山寺长道也变得有些湿滑,远看楼台融入烟雨之中,如传说中天宫圣境般。
身明黄谢钊临在众人拥簇下,在深夜踏入室内。
“宁王可说找朕有何要事?”他皱眉向身边人问。
“殿下未曾多说,”负责看管宁王太监犹豫下,“宁王只说想找陛下您叙旧……”
从民间到朝堂,处处是请宁瑜昭退位声音,他终于清醒点,愤怒又失望地去质问谢钊临这切究竟是怎回事。
谢钊临没有像往常样解释,他始终缄默不语
无论再傻人,到这刻也该意识到究竟是怎回事。
同年,宁瑜昭退位为宁王。
谢钊临改年号“天初”,正式登上皇位。
可面对眼前这个人时候,谢钊临却怎都难以将“朕”这个字眼说出口。
“……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宁瑜昭冷冷地笑声,将他话重复遍。
初春气温还很低,
光成寺最僻静那个小院里,宁王正坐在树下举杯独酌。
看到谢钊临之后,只微微抬抬眼皮,淡淡地说:“陛下,您来。”
或许是彻底心死,或许是自觉时日无多,此时他不再像决裂时那样歇斯底里,反倒异常平静。
话音落下,就端起酒壶倒满对面酒盏。
紧接着缓缓举起来。
太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如蚊子叫般细弱。
这个理由他说出口也觉得无比心虚,当时宁王叫人传话时候,根本没有人觉得皇帝会来这里赴约。
可没有想到,不过短短个多时辰,皇帝竟然真从太殊宫里赶过来。
只不过他样子,完全不像是叙旧来。
想到这里,那太监不由小心翼翼地瞄谢钊临眼。
原本是挚友两人,从此开始冷战。
宁王被幽禁在光成寺中,美其名曰“休养”。
宁瑜昭明明已经彻底失去势力,可凭借计谋登上皇位谢钊临,却仍不放心。
他害怕其他人也和自己样这做。
天初三年,光成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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