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奔波,昨晚又发生那种事,文清辞头直昏昏沉沉,咳嗽也没有停下。
这种情况下不能强撑,他当晚还是听药仆话,找客栈住下来。
两人在路上对话,遍遍回响于文清辞脑海。
伴随着额间不时传来刺痛,睡梦间,文清辞看到——
额间点着朱砂孩童,与父亲起在山间采药。
讲到这里,那药仆不由顿,然后自言自语道:“嘶……那个时候,您才多大来着?”
文清辞右手紧,等反应过来时候,已脱口而出:“五岁。”
“对对!就是五岁!”药仆笑着说,“您自己找到谷里来时候,才五岁多而已啊。”
文清辞缓缓低下头,浓密睫毛,掩住他眼瞳。
将所有情绪,都埋在下方。
“是,二谷主。”
文清辞原本要他留在这里,继续关注长原发生切。
但最后,那名药仆还是成功说服身体还未恢复文清辞,带自己起骑马去雍都。
地上积雪略厚,马行速度也不得已慢点。
和来时候不样,那药仆不再跟在文清辞背后,而是与他并肩行走在官道上。
”与“活下去”变为“赢”,直至此刻个名为“打回雍都”念头,终于点点清晰起来。
他再不要受制于人。
假如昨夜切是真,那只有功勋与权力,才能将它留下。
如果是假,那便让它成真。
直到挂着定远将军军旗队伍离开长原镇,走向燃着篝火驻地,长街上欢腾人群,方才和潮水样退去。
正巧遇到群陌生人,从山中走出来。
个身着青衫须发皆白男子,笑
五岁。
原主五岁,就是天初十年,殷川大运河溃坝那年。
他果然是五岁时候才去神医谷……
原主进宫事,绝对与运河事情脱不干系。
刹那间,当初昏迷时看到画面,还有这药仆话,全都在文清辞脑海中联系起来。
药仆年纪稍大,平常就很喜欢回忆过去。
再加上文清辞有意从他这里解与原主有关事,所以这路,药仆直都在说着话。
“……二谷主记性,是见过人里最好。”他眯着眼睛笑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您是这多年来,第个靠自己走到神医谷里去人。”
玄甲与长发遮掩下,鲜少有人注意到谢不逢微微扬起唇角。
此时他野心勃勃。
*
“走吧……”身披大氅文清辞,缓缓拉紧缰绳,他回头远远地看眼沉睡在暮色中城池,转过身对药仆说,“该回雍都。”
他身体离恢复过来还很远,可是再耽误下去,皇帝绝对会起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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