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。
反正要死,个将死之人,要那些理智有什用?
大雨滂沱中。
谢不逢放任自己,违背理智陷入思念之中。
瓢泼大雨还在下着。
滴泪水,从少年眼角滑落,下刻便融入雨水之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大雾漫天,没有人注意到谢不逢微微泛红双眼。
谢不逢咬紧牙,催着马向前。
他忍不住自嘲地垂眸笑下……
不逢黑发与劲装,那双琥珀色眼眸,比此时,bao雨还要冷。
他像把利刃劈开雨幕。
“继续走,”谢不逢甚至没有拉动缰绳,他冷冷地说,“留个人把伤员送回船队。”
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而去。
所有人都知道,谢不逢这趟有去无回。
少年缓缓松开缰绳,轻轻地碰碰藏在手腕衣料下羊毛手绳。
谢不逢启程时问士兵要来绷带,缠紧这里。
还好,它仍干着。
他不由松口气。
……自己应该恨文清辞才对,但是心里却不由控制直念着他当初温柔。
但他怎说也是皇子,命令众人不得不听。
几人对视眼,再次穿过雨幕,驱马向前而去。
同时忍不住在心中想到……谢不逢周身气场,完全不像个从小生活在皇陵,被养废少年。
与此相反,他们这刻竟然不约而同地,在谢不逢身上读出种天生将相之气来。
离开船队已有三个多时辰,但从离开文清辞那刻起到现在,谢不逢都不曾回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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